“还死不了,”县尉有些虚弱的道,”随即,眼神示意着让搀扶他的衙役向前走。
“你们究竟是谁?”县尉目光死死的望向张飞,眼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怨毒,不过,形势比人强下,他也奈何不了他们。
“谁?”张飞放下筷子,起身轻蔑的道,“我乃新任护青州中郎将,这是我大哥,护乌桓中郎将,你说,我们是谁。”
“中,中郎将,咳咳咳,”急说之下,蒲县尉牵动身上的伤势,眼眸中充满了惊惧。虽然他早已猜到二人在军中官职不低,但也没想到不低到这种程度。中郎将啊,这职位可是秩比两千石,而且还是极难晋升,更不用说眼前之人如此年轻,而且,关羽还是通缉犯,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护乌桓中郎将。
蒲县尉眼中神色变化不定,在张飞玩味的眼神中,蒲县尉忍着腹部的疼痛,低头道,“解县县尉蒲道远见过二位中郎大人。”
“不错,能屈能伸,是个人物,”张飞心里暗赞。不过,张飞表面还是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怎么,还打算抓我跟我大哥。”
自汉代郡国自辟属吏起,属吏于长官及国主自称臣,因此,县尉蒲道远道,“臣下不敢,”随即,蒲道远心里大骂,现在别人都亮出中郎将的身份,自己若还是揪着关羽昔日的罪名不放,怕是自己竖着进来,要躺着出去。
“那还不走,难道还要某你留在这里吃饭不成。”张飞声音一坑,剑眉倒竖,自有一番威势震慑蒲道远与衙役。
“得罪了,”蒲道远抱拳致歉,“臣下这就离开关家村。”说着,蒲道远在几个衙役的搀扶下亦步亦趋的向关家村外走出。
突然间,张飞抬手示意,一边张着洪亮得嗓门喊道,“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啊,不要被打扰了兴致。”
在一阵嘘嘘中,关家村村民对着灰溜溜而走的县尉蒲道远充满了不屑,这让尚未走远的蒲道远心里发狠,一阵咬牙切齿中,将今日的仇恨埋在心底。待来日,天下大乱时,蒲道远率兵屠灭关家村,以血前耻。
连续数日的盛宴,张飞、关羽、胡娘、小关平以及一干从关家村带出的三百壮丁启程上路。
由于张飞带着三百壮丁以及关羽妻子,一行数百人也做不到如当日一般疾应大半日赶回洛阳。如此,只能慢慢的前行。
第二日黄昏,三百人行到河东郡郡治安邑县。刚一进城,张飞等人便落脚在一处驿馆内。
驿馆内,闲来无事的张飞趁天色未暗,带着关平及无名劲卒行走安邑街道之上。
街道上,四处闲逛的张飞打听到一个消息,河东太守司马直即将奔赴青州乐安郡太守一职。不过,在半月前,朝廷诏命以下,至今司马直称病在家,迟迟未动身前往乐安郡,以至朝廷连发两道诏书,催促司马直担任乐安郡太守一职。
“司马直,”张飞摸着下巴喃喃道。老实说,这个司马直张飞有点印象,在张飞过去查询的三国资料中,司马直貌似是司隶河内郡人,至于他在哪里当官张飞倒是不知道,不过,张飞可是知道司马直最后是因为交不起钱担任冀州钜鹿太守一职而上书死谏汉帝刘宏,最后落得自刎身死得结果。
对于这种铮铮铁骨,一心为老百姓做事的好官张飞是极其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