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最怕被人叫破是宰客做局,那样以后没人敢再来赌,这庄家显然是要于梁守住这个秘密。
“……我要加注,五贯钱!”,于梁突然笑着说道,却丝毫没有向外掏钱的意思。
“成交!”,那庄家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凶光,却咬牙切齿的点点头……五贯钱就是五两银子,五千文铜钱,对于这穷县城的地下赌场来说,相当于四五天的收入,他不肉痛才见鬼了。
当然,下一把双方的赌局便分出了胜负,于梁直接拿到了一把“至尊宝”,通杀的牌型,而那庄家是“双梅”,赢面也相当的高,所以双方自然都选择了开牌,让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感叹于梁的好运气,“至尊宝”杀“双梅”,几百把赌局中也碰不到一次呢。
“承让。”,于梁笑着接过了五两散碎银子,这还是他穿越后第一次摸到铜钱以外的高级货币,小心的收入到口袋中,站起身来道,“我可以走吗?”
“……慢走,不送!”,这庄家心痛得都在滴血,却用力的挥手让他赶紧消失,于梁晒然笑笑,大方的走出了门来。
门外面,珊珊和李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他一脸轻松的表情时,都愣了一下。
“你真的赢了?赢了多少?”,珊珊有些诧异的问道,随即便看到了于梁一脸讨好的表情。
“赢了五两银子,不过也惹了一点点麻烦,需要你帮忙……”,他不由分说的指了指身后,珊珊眼角一扫,立刻瞧见了两个泼皮尾随而来。
“以你的身手,对付这种小角色,没有半点问题吧。”,于梁赶紧缩在她身后,丝毫不觉得将这姑娘推到前头有什么不妥。
珊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冷漠的说道,“你惹的事,我凭什么要帮你?”
“一两银子一个,价钱还算公道吧。”,于梁飞快的摸出二两银子塞在她手上,然后抓着李驹往反方向走,头也不回的说道,“那么,乖老婆,就拜托你了。”
“……这称呼肯定有什么问题。”,珊珊望着他飞快走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随即深吸一口气,将目光转向那两个越来越近的泼皮来。
一个时辰后,流民的队伍离开了独凤县城,与来的时候相比,人数约莫少了三成左右……正如于梁所说的那样,官府将其中身家清白或者有一技之长的人才留了下来。
当然,无论是珊珊还是于梁,两人都没有就地落籍的意思,继续混在流民队伍里,向北迁徙着。
只是沿途县城越发的少,很多时间流民队伍都是在荒山野岭露宿,或许是受到这北地彪悍民风的影响,连野生动物都凶猛无比,甚至有一次在营地周围出现了老虎,吓得一群人抱头鼠串。
而且最让人头痛的是,这官道开始时断时续,不再是夯实的黄土路,一路上坑坑洼洼杂草丛生,让很多穿草鞋的流民叫苦不迭。
此夜傍晚时分,当流民们翻过一座山头时,终于疲惫的停顿下来宿营,一群饿着肚子的人在叫天骂娘,于梁自然没有搭理他们,悄悄的带着李驹去约定好的地方找珊珊……那是一处绝佳的山洞,不但避风而且还异常隐蔽。
还没走进山洞时于梁便嗅到一阵烤肉的香气,顿时知道今日又可以打牙祭了。
“真有你的!居然弄到这玩意!”,进去之后,于梁立刻看到珊珊脚边上是一只未成年的麂子尸体,惊喜的笑了出来。
麂子肉在后世是野味中的上品,于梁最爱的肉食之一,没想到今日能有如此口福。
“高兴什么?为了弄这玩意,我用来护身的匕首都折断了,以后你们也别想再吃什么野味。”,珊珊显然心情不佳,瞪了他一眼道。
“呵呵,乖老婆,你这么给力,老公我哪能不送你点礼物?”,于梁听到这话时略微有些意外,不过随即又笑出了声来,解开背在背后的行囊,翻了一下,便拿出一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柴刀来。
“你哪儿来的这玩意?!”,珊珊顿时惊讶的出声道,劈手抢了过来仔细观察着,发现刀口异常新,显然没有用过。
“……想知道么?咳咳,叫我一声老公就告诉你。”,于梁一脸坏笑着说道,珊珊顿时皱起了眉头。
她虽然不知道这“老公”是什么意思,但怎么看都不是好话,特别是自从那日输了赌约后,于梁一直就叫自己“老婆”,这两个称呼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只是她心中着实好奇,当下犹豫了片刻,微微出声道,“老……老公,好了,我喊了,你快说!”
“诶,乖老婆,其实吧,这东西说来话长……”,于梁伸手摸出一件东西,珊珊顿时恍然大悟,讶然道,“原来你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