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那你还纠结什么?”,于梁晒然笑笑反问道。
“没有纠结什么,只是想从你这里套问一些我想知道的东西……”,阿史那赫利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于梁无奈的摸摸鼻子,有些理解了他的意思……兄弟,有时就是拿来出卖的!
阿史那赫利的眼神中带着志在必得的意味,坚定而执着,他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大唐人有个成语叫做过河拆桥……不过我认为,你不会是那样的人。”
“我本来就不是。”,于梁含笑摸着下巴,眼神像是狐狸一样的狡黠,“事实上,我的确打算睡一觉后便找你商量些事的,可惜你的耐心显然不大好。”
耐心不好的人,就容易性急,性急就容易犯错误,而有些关键时候,一丝一毫都错不得。
阿史那赫利脸上顿时露出了凝重之色,顿了半响后才重重点头,接受了他的批评。
于梁这才莞尔笑着,让他进入营帐一叙,两人坐定后,于梁也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的说道,“目前的突厥局势和你打探得差不多。”
“差不多?”,阿史那赫利顿时皱起了眉头,“那不是说,可汗大人的确病危了!”
于梁立刻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笑道,“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你昨晚和王储不可能没有谈及此事,你怎么会没有问……等等!”,阿史那赫利正要反驳时,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中露出惊骇之色,“难道说,王储大人也不能肯定?!”
“你总算不笨……”,于梁淡然的撇撇嘴,轻咳一声道,“事实上,按照阿史那娄龙的说法,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的父亲了。”
其实于梁这话只能算说了一半,真实的情况是,突厥可汗没有召见任何儿子,时间足足有大半年之久!
这背后显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谋划,相信每个盯着可汗位置的人都心有戚戚焉……他们不断的猜测着这老迈的头狼将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做出什么惊天的事情来。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王的屠刀一旦举起来,没有人愿意用脖子去试试刀口的锋利程度。
所以随着可汗宣布病倒,不再接见外客的消息后,那些原本上蹿下跳的特勒们也瞬间偃旗息鼓,恨不得将头埋在地底下藏起来……当然,平静只是表面上的,那隐藏在背后的暗流涌动,却比以前还要剧烈三分。
而阿史那娄龙由于身份的特殊性,就算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自己的弟兄观察着,每个人都认为他最清楚可汗的健康情况,甚至发展为他接受了可汗的密旨,要对那些不臣的特勒们下手!
流言总是可怕的,而且传播的异常迅速,让阿史那娄龙简直百口莫辩,他很想昭告天下自己除了顶着个汗位继承人的名头外没有半点实际上的好处,不过这话说出去估计也没人相信,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