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孙大人不必担心,只要他们来到河洛军,不出三个月就能归心。除非来人心思不纯,这一点就需要孙大人严格把关了。”
“王爷尽可放心,这些军官进了咱们河洛军,没个一年半载,我不会让他们掌握太大的权力,他们就算有心作乱,也是一两年之后的事情了。”
“孙大人,岳庆丰带着黑衣卫南镇抚司的人怎么样了?”
“王爷请随我来。”
自从卢晓航见识了陈奇瑜的神雷,这东西就成了他的心病。陈奇瑜只送给自己一箱,若是真的作战,这一箱什么用都没有。
所以卢晓航回到洛阳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找到了在王府居住的岳庆丰。
岳庆丰因为断了一条腿,每天无所事事还要让人伺候,心中的抑郁可想而知。若不是为了家人,只怕他早就自尽了。
就算勉强活着,也很难见到他的笑脸。他想做事,但是因为伤腿和卢晓航的吩咐,王府里的人哪敢给他找事做?岳庆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
就在岳庆丰痛不欲生的时候,卢晓航找到了他。
“岳千户,王府住的可还习惯?”
“回王爷的话,王府众人对我们全家上下非常好,我们都很感谢王爷的厚待。”
“岳千户,此话有些言不由衷吧。我可听说你经常用头撞墙。”
岳庆丰脸色一红,想不到自己苦闷时的表现竟然被王府的人看在眼里,还报告给了卢晓航。
“王爷,实话说,王府生活虽然好,但是真的不适合我。我就是天生辛苦命,让我在这里养着,简直比杀了我还难受。你还是把我们全家送到府外,我能养活他们。”
“岳千户,这可不行。你这条腿是因为我伤的,现在住在王府,南镇抚司的人还颇有微词,倘若我将你赶出府去,只怕南镇抚司的人要立刻找上门来讨个说法了。”
“王爷,南镇抚司的人交给我去说服他们,一定保证他们不对王爷心怀不满。”
“岳千户,关于离开王府这件事你还是死了心吧。”
岳庆丰一脸的失落,卢晓航接着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
“我现在有个差事交给你做,这个差事需要严格保密,对你的家人都不能提起。而且可能还有生命危险。”
岳庆丰面露难色:“王爷,你知道我已经断了一条腿,这有生命危险倒是没有什么,只怕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这件事与你的老本行有关,你不想听听么?”
“老本行……”岳庆丰苦笑着说道:“我的老本行是修马车,这才被看中招进了南镇抚司。”
“我说的老本行就是南镇抚司的老本行。”
岳庆丰眼前一亮:“王爷的意思是让我去做东西?”
“这么跟你说,京师大战之时,陈奇瑜拿出了一种新式火器,我叫它手雷。这种火器经过机关运作,在一段时间之后会形成爆炸,杀伤范围可以达到方圆二十米。”
“京师大战的时候,我找陈奇瑜要了一箱样品来,希望你能根据这一箱样品,仿制出来这种火器。”
岳庆丰脸色潮红:“王爷的意思是把这个叫手雷的东西交给我?”
“当然,但是你要知道,一个手雷只有手掌这么大,但是它足以让方圆二十米的人全部丧命,这项任务十分危险,你敢做么?”
“敢,当然敢。既然王爷这么信任我,将如此绝密的东西交给我,我一定给王爷仿制出来这个叫手雷的东西!”
就这样,当天夜里,岳庆丰带着南镇抚司十数名原来的徒弟进驻了河洛军军营之中,在军营重地见到了那一箱被棉布紧紧裹住的手雷。
次日,岳庆丰专门拿出了三颗手雷,按照使用方法,测试了三颗手雷的威力。
眼见轰然而倒的废弃房屋,岳庆丰心里满满的激动,看着徒弟们苍白的脸色,岳庆丰淡淡地说道:“王爷说了,研制出这种火器,每人赏白银一千两。”
听到这里,他的徒弟们脸色又变的潮红,看起来十分激动。
十多个人用了三天的时间,在随时有可能丢了性命的情况下,终于完成了手雷的拆卸工作。
卢晓航和元才良正在孙传庭的陪同下向着研制手雷的地方走去,就听见轰的一声如雷鸣一般的声音响起。
卢晓航大叫一声:“不好!”带头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