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绫眯了眯眼睛,她注视着在魔气中开辟出一条清净道路的一大一小,缓缓将手按上了胸口,她说,“我不会让你做出牺牲的,我保证!”
话音刚落,晨曦终于再临。
那是所有人见过的最美的黎明。
雨未停却有天光乍破,寒冷在温暖中结成了雾气在地面上蒸腾,虚幻飘渺的更像是一个梦境,白绫的咒语终于到了尾声,两轮法阵毫无预警的分别出现在田夕和展寻的脚底及头顶,引魂灯的光芒更甚,几乎超过了晨光,她们三个人并排悬浮在空中,气息和力量都在转换变化,澎湃深沉的就像海洋,而田夕的灵魂竟从不知名的地方聚拢而来,慢慢拼凑,甚至有了人形。
“不可能的!”
红衣女子在发现异状的那一刻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灵魂应该已经粉碎殆尽了!”
杨云深也同样诧异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目光疑虑的望向清珣,明显有些心虚的妖王拿扇子挡了半张脸。
“怎么回事?!”
清珣摇摇扇子,看上去也有几分烦躁,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白绫的身影,而手心已渐渐沁出薄汗,“小易师将自己的灵魂打碎和田夕融合再借用引魂灯的力量召唤回来,这个方法是而今最有效的,不过其中的痛苦和凶险也非常人所能想象。”
“……”杨云深默然的看着黎明微光中被咒术法轮包围的三人,眉峰慢展,眸色深沉,良久方才道:“原来我的小师侄真真正正长大了。”
“唉……”清珣长叹,“我曾劝过她莫要意气用事,可她太自负了,连苏河礼都不敢动的方法只有她敢,也只有她可以,无心之人冥幽不收,哈,白惜当初给六界留下这么一个异数到底是对还是错……”
云中城内,苏河礼悠哉悠哉的倚坐在一面朱红色的墙上,他的手边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墙里远远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缓和却刺耳。
“师弟!”
“师兄……”苏河礼将酒杯借力推进墙中,然后为自己也斟满一盏,清冽冷薄的酒香飘溢开来,苏河礼轻抿一口,笑的一双狐狸般的凤眼都弯成了月牙形,“这壶凛相思还是师尊在时,我们师兄弟三个埋下的,而今挖出,已经如此醇厚了。”
墙内之人似乎也满足的叹了口气,他讥诮的话音却不曾因此而稍减,“师弟,你那徒儿可在人世做着翻天覆地的事,你看上去到清闲得很呐!”
“师兄,天命既定,她做有错,不做亦有错,何不顺其自然呢?”苏河礼仍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他手中的扇子扇啊扇,倒似瞧见了幼时的白绫。
“呵,说得好说得好,这许多年唯师弟你仍是丝毫未改,偶尔寻我说话浅酌,不肯弃我恨我,可往事已有因果,后事吾必再行!今日一曲,权当谢谢老天让我还有你这个师弟吧!”
“哈”苏河礼笑着揭衣而起,雪白衣袂拂墙而过,静谧阴翳的空间里,隐有击箸和《昔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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