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刘宏无力的挥了挥手,看着垂头不语的刘封,突的淡淡笑道:“刘封,你可知道,为何朕特地留你下来,还要封你为朱虚侯吗?”
刘封昂起头来,确实,对这个突然而来的封侯,还是侯爵中的第一等,他也很摸不着头脑。
皇帝似乎也不必刘封回答,咬了咬牙道:“你毕竟是宗室,朕不让大汉再出现一个王莽!”略一顿,神情一正,看来刘辩一眼,失望的摇了摇头,道:“辩儿,你舅舅的羽翼已丰,我动不了你了,你要答应朕,不得伤害你的弟弟!”
多少年来,这是刘宏第一次用这种语气与刘辩说话,刘辩脸sè发白,两片嘴唇哆哆了半天,却没天也发不出话来。
“陛下自可放心,臣保太子不会伤害二皇子殿下!”刘封跪了下来,拉了一下刘辩裤角。
刘辩站立不稳,膝盖一弯人也跪了下来,伏首叩地,颤声道:“儿臣,儿臣必保弟弟无,无事……”说着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却像爬过千山万水一般,耗尽了刘辩最后的力气,软软的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松一声。刘辩是懦弱胆小,年纪也小,很多事情还看不明白,但何皇后与董太后的争执他多少还是看得懂的,而何皇后与何进对刘协的仇视也是很明显的事,他对眼前的这个父皇可是怕得很,听了刘封提示,也忙跟着表态了起来。
刘宏干干的笑了,笑得很有是无奈,接过张让递来的水呡了一口,缓缓长舒一口气,道:“刘封,今ri局势,与当年惠帝之时的诸吕一乱一样,也与哀帝平帝时的王莽之乱差不多,朕这几年,将宗室中有才气者都放了出去,刘虞去幽州,刘焉去了益州,你父亲刘玄德资历低了些,朕放他为中山相,可为我大汉之方伯。”
说着,刘宏又指了指二皇子刘协对刘封,满是期待的道:“刘封,朕封你为朱虚侯,托你以后事,你才略过人,卢植忠勉可嘉,他也看好你。只要你不叛上作乱,何进他奈何不了你,董重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可明白?”
刘封摇了摇头,苦笑道:“陛下,今ri不同往ri,虽然益州富庶、幽州jīng强,但边远之地,远水救不了近渴。微臣只不过一介黄口孺子,在京中孤立无依,幸赖有陛下百方庇护方得无事。陛下一旦弃世,大将军和票骑将军yù要对付微臣,只须效仿专诸、聂政故事即可,何必要费那么大麻烦来给臣定罪论处?”
刘宏闻言一愣,脸sè更显黯然,一时怔怔无语。作为一个帝王来说,刘宏的威势是有的,但他的手段却差了些,要不也不会左边夹着一个何进何皇后,右边夹着一个董太后董重,朝臣离心,搞得自己身边除了不得人心的宦官再没有亲信的可用的地步?眼看着自己时ri无多,放了两个能干的宗室到外面任州牧,招了一个黄口孺子进京,竟就此真的自以为外有强蕃,内有支辅,万事无忧了,刘封的这一番话可谓当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登时让这位自以为是的君王冷了下来。
听了刘封此话,张让眼中闪过一丝喜sè,急急的向刘宏一叩首,道:“陛下,依老奴之见,不若令朱虚侯统领一军,归到蹇侯帐下,如此一来,若有缓急,还可以相助。”
刘宏对张让信任到了无以复加,听了张让此话,转忧为喜,抚掌笑道:“好,好,张常侍的这个法子好,刘封,你以前在中山也曾领过军,朕就给你一军,你可能保得我儿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