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和连大喝一声,脸上涌起一阵狂喜之sè,鲜卑大军攻城要吃大亏,野战却不怕了汉军,“他们来了多少人?”
和连不怕雁门的汉军不来,却怕他们来得少了。
“有几千人,靠近的勇士都让他们的先锋shè杀了,不能得到准确的回报,那人打着‘大汉朱虚侯刘封’的旗子!”那名信使利索的回答着,这个答案却让激动的和连稍稍的冷了下来,脸上渐起凝重之sè。
“废物!”归特胡在这空闲寂静之际适时的一声嘟嚷,清晰的声音却让每个人都听到了,只是有不少人却怎么不明白他干嘛这么骂人。
那名信使满脸通红的昂起头来,狠狠的盯着归特胡,怒道:“归特胡,你说什么?你有种的跟我打!”在崇尚勇士的鲜卑人里,身材单薄的归特胡总受人这般的奚落着。
“啪!”了一鞭子抽来,却是和连一脸的大怒,“这个刘封是什么人?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就确定那是雁门来的汉军?”那信使顿时满脸通红,羞愧的低下头来,一连三个问题,本来最后一个问题他是有把握的,但前面两个卡了壳,第三个在盛怒的主子面前他便也不敢确定了下来。
和连敢来打并州,因为他知道并州的一切虚实,知道并州绝大部分带兵将军的姓名和能力,他有把握在邻近汉军做出反应之前将空虚的并州打劫一空,这个从没有听说过名字的刘封却让他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尤其让他不能容忍的是,他一向信重的斥候长,不能给出准确的信息却还在给自己添乱子跟归特胡这个讨厌鬼斗气!
和连身后的那些老人们也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却俱是一脸的惊讶。两军阵前,不打将军旗号,却只打着“大汉朱虚侯”这几个字,这情形说不出的诡异,但以几个人老人多年的经验,并州绝没有这么一号人,就是放眼大汉,也没听说哪个成名的将军被封为“朱虚侯”的。但光是shè杀了大量鲜卑斥候这么一件简单的小事上来看,这个从地里突然冒出来的“大汉朱虚侯”就给人以极不好对付的感觉,每个人却似乎都认定了,这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角sè。
如果刘封知道自己这个为了扩大自已在并州的声势而打出了旗帜还有这个效果的话,他肯定还会大笑三声,顺便把行军的速度再提高一倍,在和连的疑惑中杀入他的中军大帐。
“主人,我知道那个‘大汉朱虚侯’是什么人!”出人意料的是,一直恭顺的侍立在和连身旁的乌桓马奴却冷静的替这个信使解了围。
不待和连发问,这个马奴低下头,用他那还有些生硬却清晰无比的鲜卑道:“这个‘大汉朱虚侯刘封’,就是现在的汉朝中山相刘备的儿子,论辈份他是当今汉朝皇帝的兄弟辈,去年刚被那个死去汉朝皇帝封为朱虚侯,而他的功劳,就是两年前在中山逼降了我叔叔丘力居。”
“哦?”暴怒的和连迅速的冷静了下来,脸上却有了几分好奇之sè,“能让丘力居大人甘心降服的,倒还是个人物。稚奴,你告诉我,这个‘大汉朱虚侯’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如果刘封在这里,他就会认出这个叫稚奴的乌桓马奴,原来就是那个号称乌桓第一勇士的蹋顿,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的侄子,也是丘力居最为器重的接班人。
“当ri逼降我们乌桓人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比扶罗韩少爷还小一点的孩子……”蹋顿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平静的将这年里辽西乌桓所搜集到了所有有关刘封的消息说了一遍,说到自己的叔父丘力居下令五千辽西乌桓勇士下马受降时,他的脸上才起了一丝不可察觉的不甘之sè,却又极迅速的消失不见了。
“啧啧,难怪丘力居要把你这个乌桓第一勇士送来给我们鲜卑人做马奴,原来竟是被一个汉人小孩吓成了这副模样!”归特胡那极具个xing的声音再一次在众人耳边响起,冷漠如蹋顿者,亦是不由的攥紧了双拳,杀人的眼神在归特胡身上快速的滑过,却让归特胡身前阿黛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归特胡却浑不在意哈哈大笑了起来:“勇士,用眼睛是杀不死人的。”
“归特胡,你可愿意去探探这个汉人小孩的身量?”回过味来的和连淡淡的一笑,突然饶有兴趣的看着归特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