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怪只怪新娘子这几天“不方便”。
其实这也不能怪婉儿,女人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的,可是老皇历也上说了,每个月的吉ri就这一天。特别的刘封又出征在即,哪还能挑三捡四的?而公孙瓒一个做父亲的,自然不可能也没那么细心问自己宝贝女儿这个ri子合不合适,于是很不幸的新婚之夜刘封只能看着,却吃不着,谁让他心疼自己的女人呢。
婉儿天资不错,只听了刘封说了两遍,便明白了此中的规则,只是棋品却不怎么好,自刘封很绅士的教她第一次悔棋后,小女子就爱上了这一招,一步三回头,三步再一回头,乐此不疲,还时不时向自己的夫郎请教着,倒像是刘封自己在与自己下棋一般。无奈的刘封只好使上了yù纵故擒**,不讲起绅士风度来,借机在自己媳妇身上讨点手巧。
其实自刘封在洛阳制了象棋以来,以其简单易学,直观形象很快的就取代了围棋成为士子闺门的第一娱乐,自洛阳流传开来,中山嗜好象棋的也大有人在。只是幽州太远,婉儿却还听都没听说过,此时才知自己的夫君竟然制了这么一个玄妙的技艺来。
小两口又在为一棵棋子争执不下,小莲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急火燎燎的冲刘封嚷道:“姑爷,大事不好了,那边,那边来了个老头,要给姑爷赐婚呢!”
“哧——”刘封争得口干舌燥,正拿着碗茶下火,猛的听了小莲这么一嚷,收口不住喷了一地,“你说什么?赐婚!”脑袋登时大大的,我好像没惹谁吧?除了那一个没娶进门的。
婉儿见着刘封喷了一地,连忙起身给他揉肩舒背,只是手劲大了些,捶得刘封呲牙咧嘴的,“说吧,你又惹上了哪家的女子了?”因与刘封婚后同床共寝了一宿,虽然没有真刀实枪上阵,能摸的却都让他给摸了,能亲的也都让他给亲了,婉儿便也回起了小女儿的模样,在刘封面前再无了拘谨。
刘封一脸的委屈:“天地良心,我可是就你和蘅儿两个,真的再没了!”
“是吗?”婉儿眉角弯弯,一脸的不屑:“那甄家妹妹呢?”
刘封打了个嗝,“这个,我去看看是谁狗胆包天敢来假传圣旨,这可是诛九族的罪!”说着抬脚就往外溜,刚走出两步,又有些不放心的收回头来,道:“你先在这等着,待我回来再与你解这盘棋。”
婉儿抿嘴轻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了吗?我这就去问蘅儿姐姐,看你还往哪躲!”
刘封哈哈大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哪里是在躲这事来着!听着婉儿管王蘅叫姐姐,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开心,其实论年纪论论武艺,还有与自己的论关系,蘅儿都比婉儿高了那么一点点,不过婉儿却名正言顺的正妻,她能自降身份呼王蘅一声姐姐,自是免除了刘封的后顾之忧。
蔡邕却也是骑虎难下,皇帝给了圣旨,虽然他明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假圣旨也还是圣旨,盖了皇帝大印的,他哪敢不拿出来照本宣科的?可这一念就出问题了,人家刘封昨ri刚大婚,你今天来道圣旨赐了董卓孙女渭阳君董白与刘封为妻?
公孙瓒嘿嘿笑道:“蔡先生倒是来得巧了,若是早来一天,怕是某今ri便得带着女儿回辽东去了!”张纯经营的中山国相府足够大,公孙瓒也是住了进来,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据备所知,西凉军入京不过两ri,小犬便已离开了洛阳,当不会认得渭阳君的,却不知是何人为董公出的这个主意?”刘备也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却也暗道幸好公孙瓒催得紧,否则这个圣旨赐婚,你道是接还是不接?也因为蔡邕算是董卓座下的宾客,刘备对董卓还保留着几分面子上的尊重,呼他为“董公”而不是“董贼”。
蔡邕一脸的尴尬,他与卢植情好,公孙瓒与刘备都算是他的晚辈,却也不必与他们客气,颓然坐了下来,苦笑道:“当ri太师听闻朱虚侯驱除鲜卑,立了大功,便有意与玄德结亲,共保大汉江山,惟恐玄德不信,先向弘农王讨了书信,又请陛下下了圣旨,却哪里会知得朱虚侯与伯珪爱女早有婚约……”
“先生自洛阳来,不知陛下可还好?”这个赐婚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刘备便转了个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