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干了,干了!”
京畿一带虽然匪寇丛生,不过以杨奉等几伙白波贼势力最盛,都有几万人马。相比之下,刘封面前的这些个“将军”们多了不过千把人,甚至只有两三百丁勇的,平ri里难免有大鱼欺小虾的的事情发生,杨奉帐下的一个小头目都可以在他们面前呼三喝四的耀武扬威,这些个盗匪头领们平ri里可没少受白波贼鸟气的,只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耳。眼见着刘封有给他们出头的样子,哪有额首称庆的道理。
“好,有弟兄们这一句话,就比什么都强!”刘封大喜笑道,将众人的关系由“各位将军”拉近到了“弟兄们”。
“将军,天sè已晚,我已让人给几位将军弄了些吃食,可以过去了。”正说话着,徐庶一身儒袍走了过来,向刘封躬身一揖道。
刘封点了点头,向众人抱拳道:“弟兄们,军中无酒,不过肉可有得是,管你想怎么用怎么用,今晚我们先大吃一顿,至于怎么干杨奉狗贼,那是明天的事!”
“好!”这些能混上盗匪这条道的,基本上都是些粗鲁汉子,奔忙了一天,听了有肉吃,俱都两眼放光,轰然叫好。其中或有自矜读过几本书的,虽也不免不对刘封如此形象有些失望,却是抗不住腹饥,暗里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
军中无酒乐,刘封便让几个健壮军汉到场中表演,舞剑摔跤,阵法冲锋,叫这些草头王们一个个看得热血沸腾,赞叹不已,心中又踏实了不少。
月上柳梢,刘封仍没有示意撤宴的意思,混入人中,与众首领拉着家常,缅怀些英雄往事,或有拍案称奇之处,其乐融融。一个小校登登登跑了进来,在人群中找着了刘封:“公子,白波韩暹率部来前来投奔,就在城外侯着!”
“白波,韩暹?”刘封收起了笑容,挥了挥手示意正在演武的众军士下去,“他带了多少人来?”
“瞧那样子,怕不有几千人!”那小校有些犹豫,不能确定的道。
“好,我且去看看。”刘封拿着块湿巾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向众人笑道:“弟兄们,有客人来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何必公子出去?”徐庶笑了笑,止住了刘封,“韩暹既是来投奔我军,就该是他进来。”
“他进来?呵,怕他没这个胆子。”刘封摇了摇头笑道。
“你去告诉韩暹,凡是诚心来相投的,我们公子都欢迎,一切瓜葛,既往不咎!”徐庶向那小校吩咐道,说着又笑向刘封道:“既是深夜来投,相信他不会不进来,公子且少歇就是。”
那小校看了刘封一眼,见刘封没有什么异议,躬身一揖,去了。
刘封笑了笑,向众盗匪头领们抱拳道:“弟兄们,今ri无酒,是我刘封亏待了弟兄们了,等ri后有机会,刘封再设宴,向弟兄们陪不是,今ri且散了吧!”
众人原本与刘封缅怀英雄往事正在热乎中,也少了几分敬畏,听说这就散了,一个大个子不依的大叫道:“韩暹当ri可没来欺凌弟兄几个,想不到今ri也一并归到公子帐下了!”
其他人呵呵,毕竟没有喝酒,也不敢太放肆。
刘封笑道:“这样?元直说既往不咎,那是韩暹归附了我以后的事,既然现在我们还不是一家子,弟兄们几个若是不乏的话,就且留下来吧,有仇报仇,就是别太过火了,否则ri后大家不好见面的。”
众盗匪头领们闻言大喜,乐呵呵的又都坐了下来。
一柱香功夫,韩暹带着十几个人,大马金刀的进了来,远远的看见刘封高坐主位上,急忙拜倒在地:“罪人韩暹前来投奔,请侯爷收留!”
“罪人?你有什么罪?”刘封嘿嘿一笑,“韩暹,客套的东西就算了,交朋友,重在一个‘诚’字,刘封不稀罕那些虚礼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