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是什么人干了?”王匡再将帛纸细看了一遍,其中依稀的几个地方好像看出了点眉目,却又不怎么明白,心下更是烦躁了起来。
“属下等无能!”几个将佐慌忙跪了下来。
“废物!”王匡破口大骂,“找,都给老子找去,是谁,是谁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杀老子的信使?查,查,都给老子仔细的查清楚了!”
“是!”颤抖的一声回应,几个将佐就要退开,其中一人大着胆子看了王匡一眼,却又折了回来,躬身抱拳道:“大人,在洛阳敢这么做了,看来敢只有刘封了,除了他,还有谁敢阻拦邺城来的信使?大人……”
“嗯?”王匡血红的双眸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说下去!”
“是。”那人擦了擦冷汗,小心的看了王匡一眼,“刘封必是要图谋我们洛阳,这才阻了邺城来了信使,大人要早做准备,以免为刘封所乘,误了大事!”
“嗯。”王匡沉沉应了声yīn郁的三角眼闪烁不定,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那人也不知自家大人是什么心思,一时便堵在了那里,不知道是不是该往下说,或是,直接退开了好,任着额上热汗涮涮涮的往下淌,却连擦一下也不敢。
“大人,大人!”突然间,门外又是几声凄厉的惊叫闯了进来。
众人俱是心头一紧,也不知又发生了什么祸事。王匡脸上闪过一缕杀机,死死的盯着冲进来的那人,便似要把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撕成碎片了一般。这回闯进来的,是一名小吏。
“大,大人——”那名小吏惶然冲了进来,没让外面的坏消息砸死,却猛的被王匡这杀人的眼神吓了回去,“扑通”一声扑倒在地,头如捣蒜“呯呯呯”的砸起地来,战战兢兢的:“大,大人,小,我,小……”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还没等这人结结巴巴的把一句话说完,外头又是一声凄厉的报丧声,又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满身血污的,竟是守城的门吏。
众人大骇回过头来,几个机jǐng的已然哗啦啦的拔出了兵器,围成一团将王匡护在zhōngyāng,一个将佐冲了上去,单手将那名门吏提了起来,“啪啪”就是两巴掌:“你娘的,嚎丧呢!”
“闪开!”王匡毕竟是武将出身,虽知情势有变,心绪大乱,声音却依然镇定安稳,大步的走了上前去,闪着jīng燧的三角眼,死死的盯着那个门吏,沉沉的道:“说,怎么一回事!”
那门吏身上被切开了好几道口子,最重的一处在胳膊上,血还在哗哗哗的往下淌着,半点没有止住的迹象,两个脸颊高高的耸起,看来这两下被扇得不轻,可怜兮兮的看着王匡,嘴里模糊着音:“大,大人,马贼,马贼杀进城来了!”
“马贼?”王匡大怒暴跳了起来,一把狠狠的揪住这个可怜的门吏前衣襟,疯狂的在他脸上喷洒着满嘴的唾沫:“洛阳城里哪来的马贼,哪来了!”
那门吏一阵子抽搐,却哪还能回答他的话,徒劳的挣扎着,始终缓不过一口气来。外面,此起彼伏的喊杀声远远的传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别走了杨奉!”
“杨奉狗贼,别跑!”
“王匡在哪里,快出来受死!”
“杀死王匡!”
……
“走!”王匡额上那一条浅浅的水线很快便积蓄成瀑,涮涮涮的倾泻而下,牙缝里狠狠的迸出这一个字来,转身就向马房走去,越走越快,终于跑了起来。
暴戾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集,也不知外面突然来了多少人,更不知是谁的人,他们是在追杀杨奉,还是在寻找王匡,隐隐的,竟有将王匡府邸包围起来的阵势。
司马朗并没有走出多远,刚出了王府大门还没穿过一条街,变异已生,亏得家奴们机jǐng,生生的撞开一处民居,将司马朗塞了进去。外面走得慢的家奴慌忙间纷纷拔出了剑来,本是为了壮胆,却徒然给自己召来了无妄的杀戳,转眼就化做了死尸,血肉模糊的给丢在了一边。
这伙衣衫褴褛的马贼倒也不追杀司马朗,甚至看也不看他一眼,乱吼着拥向了王府大宅,一会喊着杀王匡的口号,一会却叫着要杀杨奉。司马朗看得目瞪口呆,一时竟也忘了畏惧,突突的看着王府方向,冒出了滚滚浓烟,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这洛阳城,怎么这就给人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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