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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惊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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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汉人把那傻子连锅端,这草原,就是我们的了。”归特胡嘿嘿笑道,满目憧憬的样子,声音里,却有些言不由衷的味道。

“嗯,那你去吧。”革落罗一只手在肥硕的大腿上轻拍着,不在意的吩咐道。

“呃?”归特胡从牙缝里掏出一条肉丝来,又把大拇指伸了进来,模糊的应了一声,拿起nǎi酒漱了口,撇了撇嘴道:“老头子,你是不是快死了,所以什么都不在乎了?”

床上老头子却已经打起了细微的鼾声,仿佛什么也没听着了。

“唉,要是老丈人死了,刘封那小孩,会不会寻思着报仇呢?可怜的阿黛。”归特胡自顾自的嘟嚷着,摇了摇头,抬脚走出大帐去,临到门前,又回过头来:“老头子,柯最不死,和连也不死,我归特胡什么时候能出头?”

“那先活着吧!”衰朽的老头忽然坐了起来,独眼里绽着jīng燧的光茫,冷冷的道。

活着?

归特胡摇了摇头,仰望,苍穹大地,烟雨茫茫,不甘呢,真是不甘!

汉人?

汉人!

……

正对着满目灰炽在感慨万千的刘封猛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却把前面几个正心书院的学子吓了一跳,连忙不好意思的与这几人歉然一揖:“方才有人惦着我了,一时失仪,吓着诸年兄,小弟之过也!”

那些人不认识刘封,不过见他身后带着威风凛凛的鲍出,言辞又如此大方洒脱,俱都不敢怠慢,连忙相互恭敬还礼,谦让一番。

正心书院因为王氏作乱,几乎让一把火给烧成了灰炽,除了几个正心学子拼了命抢出了一部典籍外,几乎便什么也不剩了。几个护书心切炸红了双眼的正心学子还与作乱的王氏家将冲突了起来,甚有几个死伤的,浓郁的血腥一时未散,更让这化为废墟的一片多了了几分悲壮之sè。

“敢问几位年兄,琅琊诸葛子瑜,居于何处?”刘封也从废墟的伤缅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连忙与几个学子谦然一揖。

“原来公子是来找子瑜的,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当先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与刘封虚抱一礼,迟疑的问道。

“在下姓刘,是伯喈先生弟子,听闻诸葛公子受伤,特来探视。”这里人多口杂,刘封也不好表白自己身份,半隐半真的道。

那少年见他只报了自己姓氏,却不报名,还借了蔡邕的名头,便有些犹豫了起来。刘封奇道:“敢问这位公子,诸葛公子可是遇着什么难事,或是这两ri前来探视的人太多了,诸葛公子不方便出来相见?”

那少年微有些尴尬,略一迟疑,看着刘封似着不像说伪的,歉然一揖,道:“不瞒刘公子,子瑜受了伤,正在静养,不方便见客,所以……”

“呃?”刘封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道:“在下与华神医还有几分薄面,不知诸葛公子伤势如何,我便去请华神医过来,这位公子?”

那少年闻言大是惊讶了起来,华佗自随了刘备从中山搬到晋阳以来,并州自州牧府以下,人人对他执弟子礼,不敢以医者末技为意。后来为了绑住华佗的脚,刘封干脆提议由州牧府买单,以便华佗可是专心给人看病,赠药义诊,一听所为,不令贫者有因诊费药用致令望而却步的,因此华佗在民间极受崇拜,华神医之名无人不晓,哪见眼前这个人年纪轻轻,却可以将华神医请来,可见来头不小。

迟疑了一下,见刘封也不似坏人,这才不好意思的道:“华神医百业繁忙,子瑾虽有病,却无伤大碍,刘公子无须在意,在下这便引公子前去拜会子瑾。”

刘封大喜,再三致谢。

两人一路交谈,刘封一问才知,这少年是兖州山阳人,姓王名粲,字仲宣,年仅十六岁,说起来与蔡邕还是世交,这一次只身来并州求学,很大原因也是仰慕蔡邕学识,渴求拜入蔡氏门下。不过他倒是不认识刘封的。

刘封对王粲这个名字,也只隐隐似乎有些记忆,却忘了具体是因何而知名的。不过这种感觉,却教他对王粲多了份重视,待到了无人处,便告了个罪,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知于他,叫王粲更是吃惊不小,说话愈加小心的起来,亦不由的对诸葛瑾多了了几分疑惑来。

自击败袁绍以来,刘封声势如ri中天,如今却还像个普通士子一般的来来拜访一个人,想来这人,妆不会是个普通凡物罢。只是王粲左思右想,诸葛瑾虽然年长自己几岁,才学见识,似乎并没有多少超出自己之处,除了这次牵头抢救书院馆藏典籍,再无惊人之处,心中难免的亦有些纳闷了起来。

穿过几条小巷,三人来到一处民宅,王粲告了个罪,上前击门,不多时,柴门依呀一声打开,一个长面驴脸青年迎了上来,见了王粲倒还好些,看了旁边还有刘封这个陌生人,当即大是尴尬起来,偏过脸去,深深一揖道:“诸葛瑾不知贵人来访,多有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刘封心中一格登,凭着诸葛瑾这面相,任他人山人海,还真就能一把揪出来的,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还施一礼,笑道:“是刘封无状,唐突求见,扰了诸葛公子清静!”

王粲原本听诸葛瑾呼刘封“贵人”,还只当两人早已相识,不意诸葛瑾听了“刘封”二字,却骇然退后两步,张大嘴巴只是艾艾:“你,你就是,就是……”

“在下正是刘封,听闻子瑾舍命护书,受了火伤,一来担忧子瑜伤势,二来为正心书院感谢子瑜赤子之心,三来,却是要待子瑜无礼了。”刘封微微一笑,难怪诸葛瑾要躲起来不出来见人了,在这场大火中,他的头发给烧掉了大半,半边脸也给烧伤了,满是血疤,手掌上更是布满了水泡,甚是骇人。

也亏了是刘封见惯了死生的,若换了旁人,甫一见面便要给吓坏了。

诸葛瑾闻言却是伤感了起来,人也回复了平静,苦笑道:“瑾不自量力,累诸多同窗受难,罪过已极,岂敢容公子移趾相见。”

刘封说了那个第三,本是有些玩笑的意思,只是看着诸葛瑾如此模样,却是开玩笑开过了,一时便有些尴尬了起来,正要劝慰他两句,王粲轻拉了拉诸葛瑾衣袖,因笑道:“蜗居虽陋,子瑾若就这么将公子挡在门外,可是大大失礼了!”

诸葛瑾一怔,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延请刘封几人入内就坐。

刘封却不慌忙,细细打量了这草庐几下,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此庐何陋之有,但有子瑜真龙在此,便是人间广厦,天上琼宫!”

当初这个所谓的正心书院草创时,只有蔡邕一名先生,虽然挂着皇室秘藏万卷的名头,却是连破庐屋都没有几间,刘封便很无耻的将《陋室铭》抄袭了,借蔡邕之手刻录于正心书院大门前,所有正心学子,一入山门,所见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刘封朗朗上口,让诸葛瑾王粲顿时备感亲切,一下子拉近了几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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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邑。

张飞的如雷鼾声,隔着厚厚的门板更是远远的传了出去。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自黑暗中奔出,前面两个侍卫急忙上前一拦,“哗”了一把拔出战刀:“什么人!”后面几个,亦是大jǐng醒了起来。

“是我,徐庶!”那人大声应道,一把冲开两名侍卫,往内院奔去。那些侍卫也看清楚了来人,俱是大松了一口气,却不敢拦着他。

河东驻军上下,能与张飞平和的说句话的,也就眼前的这个徐庶和另一个毛躁的少年法正的。不过论起敢夜闯张飞卧房了,也只有这个徐庶有这胆子。

“三将军,快起来!”徐庶走到门前,重重的一推,推不开,“梆梆”几下狠狠的拍起门扇来。几个侍卫远远的看着,既不来拦,也不敢帮忙,只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庶拍打了半天,里头依然鼾声如雷,心下焦虑,抬起一脚,“哗”了一声将门踹开,他少年学剑,文武俱佳,这一足之力,雷鸣般的一声巨响,竟将厚厚的门板齐齐踹倒,重重的摔在地上,连带着砸倒了屋内一张小圆几,酒坛酒瓶“咣啷啷”的摔了一地,尽皆粉碎。

“三将军?”不待门板圆几停稳,徐庶冲了进去,却猛的骇然止住,连退两步,双目睁得大大的,扶着墙几乎摔倒。依稀夜sè中,就着外头火把闪烁,只见床上端坐着一员大汉,**着上身,膀阔腰圆,浑身虬结肌肉盘结错杂,骇然醒目,正是张飞无疑。然而叫徐庶惊骇的,却是端坐着的张飞瞪大了铜铃大眼,健硕的胸肌均匀的颤伏着,鼾声如雷,似仍在睡梦中。

徐庶少年轻侠,闹市杀人浑然不忌,却骇然看着了眼前这一幕,一时惊悚,张大的嘴巴再说不出话来。远远的几个张飞侍卫好奇的看了过来,俱是心下暗乐,只等着看好戏,却不敢发一丝声响来。

“三,三将军?”徐庶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迟疑的低唤了一声,却叫张飞的如雷鼾声全给冲没了,浑圆的大眼,依旧怒睁着。

“三将军?”徐庶大着声又唤了一句。

张飞依旧无动于衷。

徐庶深吸了口气,左右寻了寻,墙角还有一坛老酒,不由分说,走过去晃了晃,满满的一坛老酒。徐庶咬了咬牙,“啪”了一声拍开封泥,浓郁的酒香扑鼻而入,徐庶竟无半分怜惜,伏下身子将这坛扛了起来,走到张飞床前,坛口对着张飞的头,不动!

一支粗壮的大手顶了上来,那如雷的鼾声却还不停息。

徐庶长舒了口气,松手下来,退后两步,那只大手就这么抓着酒坛子,连酒带坛,不下五十斤,却纹丝不动,尽在张飞掌握中。

雷鼾声还是不停。

徐庶苦笑一声:“三将军,你别诈我了,起来吧!”

张飞不动。

徐庶低过头去,左右翻了翻,俯身拾起一只桌腿:“你再装,我可把它砸了。”

“呼!”张飞长吐了一口气,那如雷的鼾声这下终于是停了,没好气的看了徐庶一眼:“元直,你忒不地道,如此佳酿,我老张寻遍河东,这才翻到几坛,仅剩这一点了……”

“为了这几坛酒,你把卫家的人吊起来打?”徐庶打住了张飞下面的话,声音里赫然满带着急愤,直直的怒视着张飞。

“去!”张飞不屑的撇了撇嘴,抬起酒坛子,一大口酒倾泻入喉。徐庶恨得牙痒痒的,几乎便要扑过去将张飞暴打几拳,终于还是生生忍住了,他打不过张飞的!

张飞这一口酒也不知倒了多久,半到半坛子入腹,才放了下来:“卫家那老头,当年逼二哥远走他乡,老张我没将他灭门,每天高兴了才打他两回,算是便宜了,还……”

“卫家反了!”徐庶怒不可遏,大声叫道。

“嘘!”张飞做了个手势,认真的看着徐庶,示意他小声点:“卫家反了?真反了?”

多余的话:官渡之战后曹cāo收降袁绍败兵八万,尽数坑杀!窃以为,老曹此举,极为不智,也极为不自信。官渡之战后,袁绍压在老曹头上的光环被剥了一干二净,信心大挫,两年后郁郁而死,袁氏基业遂步落入老曹手中。

值得注意的是,因为对袁绍在官渡中表现的失望,袁绍大将张郃高览甚至于阵前率军投降了老曹。然而正是因为老曹的屠杀,基本上从此绝了冀州官吏归降老曹的路子了,哪怕ri后老曹后来以绝对的优势兵力逼凌河北,这种大规模的归顺行为也基本上再没有过了,惟有各地激烈的反抗。官渡之战后两年,袁绍病死,后三年,老曹灭袁谭,再后两年,公孙康送来袁尚袁熙兄弟人头,臣服于老曹。

想以老曹的文武才略,面对兄弟相攻的袁谭袁尚兄弟,竟是硬生生的再打了五年之久,才得以最终平定河北,一统北中国。

不比秦国与赵国,秦国强而赵国稍弱,秦人可以坑杀赵卒,以期尽灭赵人的抵抗能力。袁氏一向强于老曹,官渡之战更是一场经典的以弱胜强之战,老曹虽然坑杀了八万降卒,不过以冀州户口五百万,富甲天下,这八万人,根本不算什么,何况还有青、幽、并尽在袁绍掌控下,更有听命于袁氏的塞外诸胡。

时也,势也,八万人不比四十万,袁绍更强于赵国,杀俘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敌人的战斗力,却因此极大的激怒了袁绍治下各州郡,为ri后的北上之战频添了诸多困难。不知道张郃ri后是否还有脸回过河间老家,也不知道,高览自官渡之后销声匿迹,是否与此有关(高览名位仅次于张郃,袁绍用人或是不行,识人的本事绝对不差,所选文武无不是一时jīng英)。

讨灭袁氏后第二年,老曹挥兵南下,逼降刘琮,而后就是赤壁之战了。

窃以为,老曹本来极有机会亲身一统天下了,只是因为杀戳太甚,将许多原本应该是朋友的人逼到了敌对阵营中。先是杀边让,激起了兖州之变,差点连家都没了,挭来列是因为在徐州的屠城,徐州上下同仇敌忾,刘备得以趿身诸侯之列,最终成为老曹一生的敌人,灭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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