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一惊,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夫人就觉察到了,也好,反正是和夫人有关的。此事非比寻常,是一定要对夫人说的,要他装作不知道他是绝对办不到的。
“是的,夫人,是有关夫人的事。我正考虑要如何开口。”钟叔的表情一下子庄重起来,现在夫人在他的心中是无可比拟的,要是有什么闪失,他会拼了命保全夫人的。
哦?我的事?凤如这下更加蒙了?自己能有什么事让钟叔如此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
“夫人见谅,本来是不应该说道夫人的隐私的,但事关重大,庭海不敢隐瞒,希望夫人早作准备。”钟叔停了下,似乎也在舒缓镇静自己的情绪。
哦?我的隐私?难道传出对我什么不利的谣言了?这么慎重?从钟叔的神态中凤如猜出恐怕不是谣言那么简单!钟叔岂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怎么会重视无聊的谣言?
疑惑间,就听钟叔继续说道:“在回来的路上我因为要小解,躲在树后面。在草丛中看见一株稀有草药,想着夫人要种植就蹲下来想连跟采回来。这时候,有两个人在道边休息,估计也是刚刚小解完。他们是这样说的。”钟叔咽了口吐沫,喝了口凤如端过来的茶水。
“随从模样的人说,‘侯爷,时隔这么多年不用心内不安了,人在当时看上去就已经咽气了,估计是活不了了。现在夫人眼看就要生产,若这一胎是男孩可不是大喜?’被叫做侯爷的那位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一生不曾愧对于谁,更别说是是位女人,当时确实是药力所致失去理智。唉……青州城外柳家庄附近的北部小山……墨某一辈子的内疚。’说完又叹了口气。”钟叔尽量的说的完全一些,看得出是在用力的思考,很怕说错了半点。
“随从不再言语,那位侯爷接着说道:‘要是人还活着,要是不幸有了的话,今年也已经五岁了。他们母子要是活着怕也是不好过的!那女子不知道定亲没有。唉……’随从马上宽慰道:‘事后咱们不是回去看过了吗,山上不是有一个女孩的坟吗。这说明人已经死了。侯爷就不用耿耿于怀了。’”钟叔边说变留意着主家。
凤如越听越是心惊,态度马上认真起来。五年前,青州城外柳家庄北部的小山?那岂不就是自己的原主所经历的事?念儿和盼儿今年可不就是五岁了!难道真是孩子的爹要找来了?
从夫人的神情变化来看,钟叔已经能够确认,他不经意偷听到的谈话的所指就是他家夫人!
钟叔继续说道:“当时我是蹲着的姿势,没敢动,于是便小心的趴了下来。那两个人并没有看见我。就听那位侯爷说:‘若要人知道堂堂的墨羽将军皇上新封的侯爷当年竟然会强暴一名少女,不管什么原因都是没什么脸面的。’随从马上说:‘侯爷要是实在心里放不下,这次路过,可以过去烧点纸在打听一下家人,打赏一下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那位说道:‘好!’两人骑马走了。”钟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夫人的事他也悄悄的打听过,也留意过干活的柳家庄的雇工们背后的议论。说辞虽与这个有些出入,但当时钟叔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然不会五年了还没有人见过念儿的爹!
凤如知道以钟叔的头脑是一定会和自己联系到一起的。太多的巧合放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钟叔,既然你已经猜到是我,那我也不想隐瞒你,多谢你能及时告诉我。他们只是来上坟到没什么若是真要打听起家人恐怕会节外生枝。对方还是以为侯爷,难保没有人为了些小利益出卖我!”凤如十分冷静的分析着。事情是在原主身上发生的,她本身没有经历倒是没有太大的难堪没有太过激动的反应。
钟叔很是佩服到这个时候夫人还能镇静。这么令人难堪的事情,他费劲脑汁考虑如何开口,夫人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听夫人语气好像不想让孩子借此机会认祖归宗啊!
“夫人的意思是不想让人知道?也不想让小少爷认祖归宗?”钟叔不能靠猜测来确定主家的意思,十分明白的问了出来。
“是的。”凤如恨恨的说:“柳如风之所以改名为凤如就是拜他所赐,此仇此恨永生不忘!”她是最恨强奸犯的,怎么,便宜都让你占了现在还想回来要孩子,做梦!
要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原主怎会扔下年幼的一对孩儿,不情愿的离世。那么她也就不会远在千年之后穿越过来,来这里受这份罪吃这份苦了,没准抢救抢救还能把她抢救过来呢!凤如刹那间对天地宇宙的所有不满都发泄在了那位还没见面的墨侯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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