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突然想起了什么跳下地,急急的说“我去给娘熬碗姜汤。”
巧姐穿鞋的当,楚瑜叔交代:“先烧点热水,一会儿看你娘口渴,发烧时喝凉水对心肺不好。然后在熬,多熬一碗你也喝点,驱驱寒。”他真想自己去烧水,让巧姐来搽拭,可实在是不会烧大锅呀!他只用过熬药的小罐。
巧姐把桌子上的水壶随手拿着,答应着跑了出去。
如花轻哼出声,楚瑜叔赶紧把她扶了起来,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大腿上。现在她的头上都是银针,实在不适合大翻身。
“如花,怎么了,很难受吗?”楚瑜叔轻声询问道。
如花强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楚瑜叔,浑身像被碾子压过一样,每个骨节每一块肉都很疼。眼睛想要冒火一样。
刚才楚瑜叔和巧姐说话她也听到一些,只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楚瑜叔用手绢轻轻搽着如花的头部和耳后。
“如花,以后干活不用这么玩命,要想干咱们可以分两天干,累病了吧。”楚瑜叔握住如花的手,又搽了一遍酒。如花第一次和别的男子这么近,条件反射的想要抽出被楚瑜叔握着的手,可是他的胳膊酸痛酸痛的,一点不听使唤,心里吓了一跳。
如花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了,眼皮也越来越沉。担心的问:“我要死了吗?”她一直都感觉很不好,小腹下坠,还经常胀胀的疼痛,她不好意说,心想下边一定是被张德那该死的弄坏了。
“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你死。”楚瑜叔柔声的安慰着。他把如花抱起后背靠着他,一直胳膊搂住如花,另一只握住如花的手。
“别瞎想,没事的,坚强些,你还有巧姐呢!”楚瑜叔看着如花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阵自责。要是他够心细一些就不会让风把如花的窗户吹开了,如花也就不会受风寒。
如花努力的集中注意力,对她的宝贝,她的巧姐,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出来,楚瑜叔没料到她会哭了出来,慌乱的说:“怎么了?哪不舒服?”
如花摇摇头,这个男人太好了,好到自己舍不得让给别人,可是自己这幅样子怎么能配得上他。不由得悲用中来。
“楚瑜叔,我要是死了,你就认巧姐做女儿吧,她需要一个父亲。”如花很担心自己的女儿将来因为没有父亲而被夫家欺负,母亲么,有如玉如意和凤如几个是不缺的。
楚瑜叔一惊,马上道:“好,你不会死的。我可不想认她做女儿。我只想要她做我的女儿,等你病好了,可好?”楚瑜叔一只手悄悄的摸上了如花的脉搏。
原来如此,难怪她这么灰心丧气。不过是一些女人家隐讳的疾病而已。
放下心来,便计上心头。
“我们三个一起过。”楚瑜叔轻轻拔去如花头部的几根银针,用很平静的语气肯定的说。他可不会笨到用问的。
“好!”如花模模糊糊的闭上眼睛,说完就要睡去。楚瑜叔暗喜,如花你这可是病中失言了,我可是会当真的。容不得你不承认!
“叔叔,我来了。”巧姐端着一大碗姜汤进来了,端到近前。
“如花,来,喝完再睡。啊!”楚瑜叔摇摇如花。
如花勉强打起精神,一口一口喝着巧姐喂她的姜汤。靠着楚瑜叔宽阔的肩膀,很是舒服。身心很是放松的睡去。
楚瑜叔看了看巧姐一眼,说道:“剩下的你喝了吧。然后你也睡吧。我来看着你娘。”拔去所有的银针,楚瑜叔搬了把椅子斜靠着,眯了起来。他要等一会儿再给如花再搽一遍酒。
巧姐第一次见楚叔叔那么温柔的跟娘说话,那么轻声细语的哄着娘,心里很是高兴。她早就想过,要是楚叔叔是她的爹该有多好,但是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老娘从来不提她还真摸不准老娘的意思,总归是对楚叔叔没有什么坏感就是了。
楚叔叔对老娘有意思,她早就看出来了。暗下决心,要是有机会一定助楚叔叔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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