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那些士绅富豪们也把自己的厨子给集中起来,没有菜哪怕就是现摘也要搞齐,好不容易把三百桌酒席备齐。算一下人那可是三千号人啊。差不多把大半个县城的人都请来了。
冷子信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笑呵呵的看着,整个园子那是人山人海,只要是粘有一点亲,哪怕他是八大姑家的二大姨家的侄子哪个姐夫家的旁边的邻居也招来。至亲那是更在其中了。
礼仪官请的是这里最有名的士绅,当然这是孙有方请的,全城的士绅富豪都是他请来的,林夕只给他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名动四城,这老小子忒会办事,只要有名气的都给请来,请不来也要绑来。”一拜天地……”
林夕和纪飞灵对着着天地跪下行礼。
“二拜高堂……”
林夕和纪飞灵对着着天冷子信夫妻跪下行礼。
“三拜媒人……”
林夕和纪飞灵对着着孙有方行礼,孙有方不好意思的侧着身子,忙说道:“行了,行了,快起来……”哪有老师对学生行礼的,要让别人知道的话,那闲话可是了不得的。
“夫妻交拜……”
林夕和纪飞灵互相跪拜。
“送入洞房……”
林夕笑着牵着纪飞灵的手,进入新房。过了一会儿,才出来陪酒。
这三百多桌酒席,刚开始林夕还觉的有些少,想当初他与杨雪儿大婚的时候,那酒席是人山人海的,不知道有多少桌。光在前院子的酒席就数不过来,还有后院子的桌子没有数,内务府对杨老爷子可真是给足了面子。
可现在林夕觉的一百桌都嫌多,就是一桌一杯那也陪不完,林涛开始还意气豪发的说要代喝,可万里长征刚起脚,就不省人事了。
媒人陪酒,也没有走几步,可怜的孙有方就看不见他人影了,找了半天才看到倒在桌子下面,看来喝高了。
冷子信看着别人一一来敬酒,十分的潇洒,一杯一杯的喝下,脸不红气不喘,不是酒量好,他把酒水换成白开水,就是这样,喝的直往茅房里跑。
整个县城所有的酒水都搬了过来,为了解决大伙的生理需要,茅房临时盖了几十间,平时园子漂亮的景色全被茅房给糟蹋了。
林夕就在前面几桌打了个圈,就躲起来了,外面有什么事就让那些士绅们照应好了,再说老爷子白开水喝的还是象个样子,有什么他顶住吧。
夜色缓缓落下。热闹的场面也转瞬间烟消云散。不少人是被抬回去的,尤其是前几桌的士绅富豪们,大概平时小老百姓难得和他们一起喝酒吃饭,全部对他们发起攻势,可怜就十桌子人要应付二百九十桌的人,几圈一下来,个个喊爹叫娘,平时的风度早******不知道哪里去了。
有的喝不下,睡在地上,象小孩子一样耍赖;有的躲在桌子下面,打死也不出来;有的顾及身份的他们更惨,喝的口吐白沫,被抬出去看大夫,哪知道大夫也不知道喝倒在哪里,这小命悬着呢?
明智的,对着敬酒的说只要有人代喝,他就减谁的租,开始时候还有点效果,但很快被反应快的连连敬酒,让旁边的人喝,旁边的人敬呢,他来喝,这一下子,今年的租不用交了。
洞房之内。今天林夕才感觉自己是个新郎,想想当初那自己洞房的一夜可是睡地板上的,贼冷啊。
用小竹竿把纪飞灵的头盖挑起,林夕仔细端详自己的新娘。
“幸福吗?”
纪飞灵微笑着低下头,点了点。
“只要你高兴就好,娘子,以后你要好好保重啊,我恐怕要离开一段时间,具体时间我说不好,但无论我在外边变成什么样的人,你记住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夫人,是冷家的媳妇,永远都是。”林夕有些话想告诉她,但最后还是隐瞒住了。
纪飞灵不理解,问道:“相公,你要离开吗?不走不行吗?”
林夕笑笑,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傻瓜,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我读的书虽然不多,但也知道有情不在天长地久,只在此时此刻。我的事情你不要问的太多,如果以后有谁问你相公是做什么的,你就说是不清楚或者是开饭馆的就行了,明白吗?”
纪飞灵惊讶的看着林夕,缓缓道:“相公,为妾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从今天这么大的场面可以看出相公你不是普通开饭馆的,既然相公不说,为妾也不多问了。”
林夕欣慰的爱抚着她的秀发,微微叹一口气道:“如果一辈子能象这样那多好啊!”
自己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平静的过日子,自己身上背的东西太多,多的连找人述说也不可以。自己在外边有妻室,她还不是简单的人家,这能说吗?
自己是一方大员,主持一省的政务,推行着朝廷关注的新政,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这能说吗?自己身后还牵扯着恩人怨恨和报复,这能说吗?
红帐卸下,红烛在微风中起舞……
春宵苦短啊!
当日上三竿,纪飞灵起床时,惊奇的发现她身边的相公早已经不在了,桌子上只留下一封信函。失魂落魄的纪飞灵忙拆开,读道:“夫人,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你再相见,记住不要去找我,爹娘的事情就拜托于你了。林夕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