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墓园哭了一场,又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眼睛红肿,鼻子发红。即使低着头进办公室,白靖南还是轻易的看到了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他微微错愕,难道昨天晚上的那场不快让她今天早上都还痛哭流涕?印象中的柯瑞安不是个这么柔弱的人,但是不管是怎么样,她这副样子,他算是有火也发不出来了。
他让她收拾东西,晚上飞北京,第二天和北京那边的专家有个研讨会,隧道工程的方案要最后拍板,初步估计利润空间不是很大,对施工要求颇高,但是和政府挂钩,要在东北那边修建一条通往临国的铁路,算是‘国际’工程,听说两国的领导非常重视,这样的工程,白靖南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国内铁路频频出事故,在这样的风口浪尖,是绝不能出点质量问题。
晚上六点的航班,因为飞机故障迟迟未能起飞,她和白靖南以及同行的同事只好等在了候机厅的咖啡屋里。
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在你九点钟的方向,有一个帅哥正默默的深情注视着你。”
是陌生的号码,柯瑞安下意识的向左看,赵圣庭拿下墨镜,咧嘴对她笑。
想起他那晚的恶劣行径,柯瑞安马上没好气的将头扭回来。
赵圣庭不以为杵,又敲下一行字:“飞哪里?”
或许是她也无聊,也或许是觉得在他那明晃晃的笑容下,自己的这种行为有点小家子气,片刻后,她就重新拿起手机回了条过去:“北京,你呢?”
他也只回了两个字过来:“回家。”
“家在哪里?”
“北京。”
她想起来,那天看见他身份证上的常住地好像确实是北京。
他接着发了条过来:“这样说话真累,搞得像偷情似的,你过来。”
“过去干嘛?”
“陪爷聊天,爷高兴了,你在首都的吃喝拉撒爷全包了。”
柯瑞安想翻白眼,这个男人敢情小学语文没毕业是吧。
接二连三的短信已经引起了白靖南的注意,柯瑞安起身,道:“白总,我过去和一个朋友打个招呼。”
白靖南顺着柯瑞安过去的方向马上就看见了赵圣庭,脸色立刻变得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