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一边大骂屈突老奸人,一边哭。到后来他一个人哭得不过瘾,偷偷在单云鹏的腰上猛掐了一记。
我日!好痛!你小子要干嘛?
单云鹏被张睿逼得没法,只好跟他一起哭骂屈突盖这老奸人不是好东西。
“好了,你们俩快闭嘴,也不怕屈突将军听到了。”在城下打垮了者勒灭的两万多人马,屈突盖就正式接管了辽县的防务。目前老奸人正领着麾下两万骑兵拼命赶往东径关救驾。高虎、邵荣等大将也一并前往。张睿因为要照顾张聘,所以留了下来。
也是,现在全县城的兵马都是屈突老奸人的部下,以后说话还是小声点。
“你们俩个,被屈突老将军当枪使了。唉,知道他为什么要兵变夺权吗?”张聘苦笑着询问两个后辈。
“全老儿想拿他立威,刻意给他小鞋穿,屈突盖心里不爽,就夺了全老儿的兵权,顺便给全老儿安了一顶救援不力、居心叵测的大帽子,也可用来堵住别人的嘴。”单云鹏想了想,如此说。
张聘笑了笑,回头看着在自己的儿子,满眼都是鼓励之色。
“除了这些,我想屈突老奸人,应该也想坐坐右武卫大将军的帅椅,这次正好是个良机。又或者,屈突老奸人在朝中所代表的势力,正好是太子殿下的冤家对头,有贵人给他撑腰,他才敢这么干。不然的话,他一个四品的郎将,如何有胆子和太子殿下掐架?!”
张睿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的高谈阔论,丝毫没在意他老子张聘惊讶得,那眼珠子瞪得老大,似乎就要从眼眶里喷出来了。
“原来你都猜出来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被屈突盖拿在手里当枪使?你不答应,屈突盖顶多把你们扣起来,你爹我虽然只是个五品的都尉,可咱弘农张家也是世家大族。他屈突盖要真敢害我的儿子,哼!也要掂量掂量鱼死网破的后果!”
“哈,老爹你这个样子,才像个常胜将军!”张睿立马给他老爹奉上一记马屁。
“又想借机转移话题是不是?哼!你知不知道,屈突盖以前做过晋王府长史。晋王和太子、齐王是一母同胞。平素最得帝后的喜爱,深为太子所忌!”
“哦,原来有晋王给他撑腰啊!”张睿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还不止呢!”张聘拿儿子没办法。又道:“屈突一家身为将门,在军中有很深厚的实力。他的叔叔是屈突家的家主——兵部尚书屈突率。他的岳父,是刑部尚书耶律阿海。他和左武卫大将军李毅是姑表兄弟!”
“乖乖,这老奸人好深的后台,难怪他敢兵变夺权了!”单云鹏惊呼出声。而张睿,这小子表面呵呵傻笑,心里面早已是惊涛骇浪翻滚。
“老、老奸人后台如此硬,皇上即使知道他是兵变的主谋,也不会轻易动他,看来倒霉的替罪羊,极有可能是我了。”
张睿轻声自言自语。笑容有一丝僵硬,更多的却是无奈。看来,老子要倒大霉了。
“世叔,那、、那咱们怎么办?老张家也是地方上的豪门,在朝中,就没有一些当大官的亲戚、故旧什么的,到时候也可帮忙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