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辛,乙辛,你快出来吧,我是你师傅!”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不是又在做梦吧!
狠狠地拧了一下大腿,疼呀!
“师傅,我在这儿呀!师傅,我在这儿呀!”
终于,少年连滚带爬地从那个藏身的小小所在钻了出来,连滚带爬地朝着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儿奔了过去。
“师傅,你……”
“快走!”
一句话刚出来半截儿,又硬生生地咽下肚子里去了,那句有力的低喝和那双有力的大手不容他有任何的犹豫,紧随着,三下并作两下,就爬上了稍远的一棵老榆树上。
这棵老榆树好大呀,四周数百米仅此一族,如盖的树冠枝枝杈杈的,子子孙孙地繁衍了好大一堆,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最中间的“老祖宗”。
师徒俩儿选定一处稳妥的枝杈坐下来,总算是可以眯上一会儿了,相互地平抚一下紧张的心情了。
时间真的难熬啊,既希望该发生的事儿快点儿发生,又希望不该发生的事儿就不要再发生了。
时间真是难熬啊!
但,该发生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师傅,你看!”
眼尖耳明的少年发现了异常。
两个影儿突然出现,一黑一白,鬼魅般的,落在了那堆小小的篝火附近。
白的全身雪白,白得像根儿“哭丧棒”。
黑的全身油亮,黑得像根儿“大车轴”。
“师傅,那个白的我认识,他叫什么‘漠北白煞’……”
耶律乙辛在老师面前不敢再放肆了,没敢将那个难听的外号说出来,那是属于他的恶作剧。
“噢!”
李山童听到徒弟的话,若有所思,没有说什么,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那一黑一白的两个影子。
“怪了,刚才还在这儿呀!”
白的说。
“是呀!哥哥哟,刚才我们把那个老的引开时,你说你负责处理那个小的呀,现在怎么就没了呢?”
黑的说。
“这个鬼小子,等我找到他非得剥了他的小猴皮不可。”
白的说。
听到这里,李山童转过头瞅了徒弟一眼,很是赞赏的样子,但只是不易看到的一刹那。
很快,他又转过头去,继续紧盯树下的动静了。
“那个老的也是,也够阴毒的了,一定让他不是好死!”
听到这里,耶律乙辛转过头瞅了师傅一眼,很是敬佩的样子,时间上比师傅稍长那么一点点儿。
很快,他也转过头去,继续紧盯树下的动静了。
“咱们再好好找找吧,一定在附近呀!”
“对,再好好找找吧。”
这一对黑白二鬼说着,分头行动,仔仔细细地找了起来,不放过每一根小草,就连拳头大小的石头也要翻过来,放到眼皮底下,看清楚每一条窄窄的纹路。
“哎呀,师傅……”
乙辛欲言又止,惊恐地瞅了李山童一眼。
“怎么了!”
“师傅,你那包……”
“什么?!我那包怎么了?!”
一道犀利的目光射了过来,充满着责怪与恐惧。
晚了,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