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随着两声惨叫,整个山洞陷入了沉寂与黑暗,是那种死亡之后才能有的沉寂与黑暗。
梦,那个缥缥缈缈的梦,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梦,又来了——
一头小毛驴,雪白雪白的,四个小黑蹄子,全身没有一根杂毛儿。
一盘小石磨,溜圆溜圆的,两个小磨盘子,整体没有一点儿空隙。
这头没有一根杂毛儿的小毛驴拉着那盘没有一点儿空隙的小石磨,捂着眼睛,在一圈儿一圈儿地打着转转儿,一圈儿,一圈儿,又一圈儿,不知打了多少圈儿的转转了。
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越转越累,越转越累。
“乙辛,乙辛,你快醒醒呀……”
呼唤,急促而隐约,断断续续的,是从天地的尽头传来的,同样的缥缥缈缈,听起来很不现实,像风像雨更像梦。
“师父!”
梦中人被惊醒了,云游天外的魂儿总算是找到了归宿,整个身体如同电击了一般,一震,醒来了。
“师父啊,是你吗?怎么下雨了呀?”
“是我,是我,乙辛啊,你……”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两串混浊的眼泪,从那张苍老的脸上流淌下来,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那张年轻的脸上,早已泪如雨下了。
“哎呀,好痛呀!”
随着这样的一声低呼,含含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朦朦胧胧的。
一盏昏黄的油灯下,映照的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每一条纹路里,都扬溢着慈祥的光与焦急的情。
“师父,那蛇……它……你……我……”
语气里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那蛇不是被你杀死了嘛,连为师不也是被你救起来的吗?哈哈,睡糊涂了吧。”
“啊!”
听了师父如此一说,耶律乙辛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难得糊涂”的妙处就在于此吧。
“饿了吧,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做点儿好吃的东西去,好了就叫你。”
李山童微笑着,站起身来,朝着山洞最黑的那个角落里走出。
“这么一个破山洞,能有什么好吃的呀,我还是接茬儿做我的梦吧、”
想到这里,耶律乙辛再一次合上铅闸一样的眼皮,沉沉地睡去,一动也不动。
不是不想动,更不是不愿意动,而是真真正正的不能动,除了“三眼儿”可动而外,其他的身体部件简直就是一堆无力的烂泥巴了,连惊带怕,已经从脚趾尖一直虚脱到头发梢了,太累了。
“三眼儿”?
一个小心眼儿和一对眼珠子嘛!
睡得直香呀!
梦,那个缥缥缈缈的梦,那个已经百思不得其解的梦,又来了——
一头小毛驴,雪白雪白的,四个小黑蹄子,全身没有一根杂毛儿。
一盘小石磨,溜圆溜圆的,两个小磨盘子,整体没有一点儿空隙。
这头没有一根杂毛儿的小毛驴拉着那盘没有一点儿空隙的小石磨,捂着眼睛,在一圈儿一圈儿地打着转转儿,一圈儿,一圈儿,又一圈儿,不知打了多少圈儿的转转了。
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越转越累,越转越累。
睡得好累呀!
突然,一股奇香无比的味道钻进了鼻孔!
每一个嗅觉细胞,哪怕是最无关紧要的那个最细小的嗅觉细胞,也如同冻眠于冻土里的一粒粒种子,突然间就感觉到了温暖,给点儿阳光就灿烂,急不可耐,蓬蓬勃勃,争开恐后地舒展了身躯,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
“香啊,真香呀!”
耶律乙辛猛地睁开眼,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