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蜂拥而来的马贼,张飞、潘凤、俞涉只是紧了紧手中的丈八长矛、开山大斧、狼牙大棍,没有丝毫的在意。三个人并排向前推进,凡是碰到他们的土匪,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便已经命丧雪原。
张飞大喝一声,怒目圆睁.战马疾驰向前数十步,长矛直刺而过,矛刃过处,数个土匪土匪顷刻间被洞穿,内脏鲜血激溅满地,其状惨不忍睹,而张飞却视若无睹,纵骑来回驰骋,长矛持续挥刺。
雪花飞扬之处,潘凤的开山大斧在横扫,一名易家岭土匪嚎叫着高举长枪企图来刺潘凤,可悲地是他地长枪还没刺到潘凤面前,长枪就被潘凤砸得不知去向,紧接着只看到一柄巨斧一闪,身子已然被砍成两半,上半身已经栽落马下,而下半身还骑在马上狂奔。
俞涉的狼牙大棍挟带着强大地惯性,恶狠狠的砸向迎上前来的土匪,虽然土匪们悍不畏死,可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得住这千钧横扫,顷刻间、骨骼碎裂声、铁器撞击声、惨叫声、哀嚎声、马嘶声、怒骂声响成一片,人仰马翻中,俞涉如入无人之境。
在他们的身后,是那近五千的勇士。有着这些悍将的带领,一个个兴奋的两眼发红,挥舞着手中的长枪,顺着四个开路先锋杀出的缺口,冲入了马贼队伍之中,不断地向两边杀去,渐渐的,在群匪中杀出了一条通道,留下一具具尸首,和那浸满鲜血的红雪。
排山倒海般地呐喊声中,五千多勇士掩杀而至,那些刚刚被张飞、潘凤、俞涉的强悍冲击得七零八落地易家岭土匪们还没有缓过神来,耀眼地寒芒顷刻间迷乱了他们地双眼,无数冰冷地屠刀在一片厉啸声中斩落下来。
“吁……”
易家岭的大当家的一拉马缰绳,众山贼在他的身后缓缓地停了下来,放眼望去,刚才挡在他们面前的杨林和他手下的近五千骑士,就象幽灵一样,又一次拦在了他们的前面。
原来,刚才张飞在冲杀的时候,其他的人马也没有闲着,而是迅速地变换着位置,把易家岭的山贼仍然牢牢地包围在他们的包围圈中。杨林望着易家岭的群匪,冷冷地喝道。
“大当家的,下马投降,免你一死。”
“绝不!”
大当家的胡离厉声应道,大有不死不休的决心。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这才发现,仅仅是一轮冲锋,就被砍杀了近千人,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再次举起手中的长枪,发出一声嚎叫。
“兄弟们,杀啊……”
就在他发出嚎叫的同时,杨林淡淡地笑了笑,将手中的长枪再次举起,朝着右侧的颜良、文丑、林峰、罗永等人摆了摆,命令他们从侧面发动进攻,专门攻打山贼的则面。
“杀啊……”
颜良圆瞪着双眼,双目中满是冰寒的杀气,手中地长枪好像也凝聚了一层寒霜。他猛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往前一指,身后的许家山庄、老鹰峰降匪四千多骑士们便随着杀奔而出。没等易家岭山贼们调过头来,颜良等人又拦腰杀来,
颜良、文丑、林峰、罗永并排向前,犹如排山倒海,惊魂未定的马贼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又是四个悍将带着四千多勇士杀奔而来。一样的凶狠,一样的锐利,在他们的面前,这些马贼根本不堪一击。
“杀啊……
颜良的长枪狠狠地砸向易家岭的山贼,响彻云霄地金铁交鸣声中,一个山贼的长枪被凌空抛飞,电光石火之际,颜良锋利的长枪毫无阻碍的刺进了他的胸膛,颜良顺势甩了出去,砸到了另一个山贼身上。
两马交错之际,文丑的长枪猛地横扫,一个山贼正想抬枪来挡,没料到连人带枪被砸得飞了起来,竟然飞出数十步之遥,他挣扎着还想站立起来,可是他的腰身似乎已经无法支撑他的身体,慢慢地瘫倒在荒凉的雪地之中。
面对迎上来的山贼,林峰的眸子里闪来一丝精芒,就在山贼的长枪刺来之际,他手中的长枪闪电般地刺出,那山贼刹那间被穿在林峰的长枪之上,冰冷地寒意自胸口漫延开来,身体不断地麻木,胸闷窒息,缓缓低下头来,借着明亮地雪光,一缕暗红的血液正从盔甲的缝隙里慢慢地浸出。
一声巨响,罗永的长枪狠狠的刺进一名山贼的盔甲里,那山贼在马背上晃了晃,终于轰然一声倒栽马下。然而,罗永还来不及抽出长枪,三支锋利地长枪同时突刺而至,毒蛇般直取他的咽喉,回刀格挡已然不及。只听他猛喝一声,纵身而起,身体已然跃至空中,长枪也从山贼的身体里抽出,顺势一扫,三个山贼只觉得寒光闪过,眼前已是血色一片。
震耳欲聋地喊杀声自颜良、文丑、林峰、罗永的身后冲霄而起,四千多勇士同时挥枪向前,四千多支长枪霎时破空而起,在空中交错成一片森冷地枪阵,带着长长地尖啸向着易家岭山贼恶狠狠的刺来。
利器刺穿血肉地清脆响声,还有惨烈地嚎叫声交织成一片,绵绵不息地在雪原上回荡。刹那间,数百名山贼已经被长枪穿体而过,钉死在冰冷的长枪上,血肉之躯终究难挡长枪的锋刃。
“吁……”
大当家的胡离再一次拉住马缰绳,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杨林。不管易家岭的山贼如何冲锋,他们始终无法逃脱杨林的包围。不管他们往哪个方向突围,杨林的人马总是早他们一步等在那里。
胡离回头望了望剩下的山贼,仅仅剩下两千之数,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这时,他才真正地感到今天算是遇到了对手,没想到,自己纵横大山几十年,今天却要葬身在这雪原之上。
他看了看身边的夏天、朱堪,心中更是凄然,只见两个人几乎浑身是血,那夏天的左臂已被刺穿,鲜血顺着手臂正在往下趟,而朱堪的脸上也被刺了一枪,半边脸已经没有人样。
要不是有这两个猛将拼命保护,大当家的胡离早就抛尸雪原。然而胡离是不会认输的,他还有二千山贼,还能一战。只要还有一线生机,胡离就不会放弃,要他投降,更是做梦。
“兄弟们,杀出去!”
胡离的目光一冷,凄厉地嚎叫响彻云霄,二千多悍不惧死的山贼迅速集结成冲锋队形,二千多支长枪擎起密密麻麻的枪阵,枪刃森森,仿佛刺猬身上锋利的刺针,纵然是虎狼之兽,亦感难以下口。
杨林的眉头紧皱,眸子里的厉芒一闪而逝,一抹阴云笼上心头,如果再这样纠缠下去,恐怕只有将这些山贼杀光了。可是这些山贼的悍勇深深地吸引了杨林,这可是一支强悍的力量。如果除掉胡离,也话能为我所用。
“典韦、许褚!”
“在!”
“杀掉胡离!”
“遵命!”
“杀啊……”
典韦、许褚同时暴喝,犹如平地里炸响惊雷。数千匹战马长嘶一声,放开四蹄狂奔而前。那剧烈的马蹄声猛烈地叩击雪原,恍如死亡地丧钟在大漠上敲响,数千铁骑汹涌而前,马蹄激溅起漫天雪雾。瞬息之间,典韦、许褚已然像锲子般扎进了乱哄哄地山贼阵中。
“杀!”
典韦厉声喝叫,狰狞的面孔犹如厉鬼,双戟在空中同时展开,冰冷地钢刃劈空斩过,炫起一片轻寒。夏天的长枪刚刚举起,猛然间已经被扫向空中,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另一支大铁戟已经把他砸下了马。
许褚纵骑狂奔、状若疯虎,手中的大刀上下翻舞,就如一柄锋利地钢刀,直刺进山贼的躯体,他一刀砍向朱堪的脑袋,却不料朱堪挥枪来挡,却越发激起他地凶性,仰天长啸一声,挥刀猛劈,将朱堪连人带枪打下马来。
“铛……”
典韦充满怒意地一戟恶狠狠的斩在大当家胡离的头上,慌乱之中,胡离举枪上迎,发出一声激烈而令人窒息地金铁交鸣之声。胡离只觉得双臂发麻,虎口生疼,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噗……”
刹那间,典韦的大铁戟刺进了胡离的胸膛,一股浓浓的血柱自胡离的胸膛里涌出。顷刻间,热血喷泉般激溅而起,胡离身躯僵直,死死的盯着前方,眸子里流露出不甘、愤怒、失望、怨恨,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惆怅。
“吁……”
易家岭的山贼们再次停了下来,杨林的队伍再一次挡在他们的面前。这一次他们已是群龙无首,所有的山贼眼睛里露着茫然,呆呆地望着四周的人们。战马的呼噜声响成一片,所有的刀枪已然举起。
突然,夏天和朱堪从雪地里爬了起来,两个人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如林的长枪横挡在他们的面前,闪闪的寒光在他们的眸子里闪烁,而他们的那些山贼兄弟们,眼看已经不足二千之数。
“易家岭的兄弟们,给你们一条生路,降者免死。”
杨林的目光冷冷地看着这些山贼,厉声喝道,这是给山贼们最后的机会,虽然他很欣赏他们的悍勇,但是如果不能为已所用,还不如趁早杀了干净,免得以后为别人所用。
“夏天愿降!”
“朱堪愿降!”
“我等愿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