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凭你?也不问问我手中的大刀同意不同意?”
“哼,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杀啊……”
牛辅怒吼一声,狠狠地一夹马腹,那马狂奔而出,闪亮的刀光刺痛了林峰、罗永的眸子。林峰正等打马迎上,却不料罗永冷冷地一笑,手中的长枪朝天一指,催马疾步如飞,转眼间就迎上了牛辅。
“当……”
罗永的长枪犹如从天砸下,撕破的空气发出一阵呼啸,急切间牛辅抬刀便挡,惊天动地的一声脆响,两人的刀枪撞在一起,牛辅只觉得双臂一麻,眸子骤然收缩。胯下的战马一声长嘶,猛地向前窜了几步,方才稳住了身子。
“噜噜噜……”
罗永胯下雄健的鲜卑战马猛地昂起高傲的头颅,发出一阵响亮的呼噜,轻松地调过身子,藐视地看着前方。罗永微微地笑笑,手中的长枪斜指长空,冰冷的三棱枪刃透出无尽的肃杀气息。
双臂的麻觉渐渐地退去,耳边的轰鸣也慢慢停息,眼前的金星已经消失,牛辅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头升起,牛辅猛然间一举大刀,灼热的双目燃烧起仇恨的烈焰。
“杀啊……”
牛辅凄历的嚎叫在原野里回荡,手中的钢刀激起一片杀机,朝着罗永的腰部横砍过去,眼看着就要将林峰、罗永一刀两断。
“呜……”
罗永的长枪挟裹着风声疾扫而至,牛辅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剧烈的疼痛自腰部传来,手中的大刀无力地垂下,整个身躯从马上飞了起来。
待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耀眼的阳光直刺他的双眼,那万道金光之中,一个威武的大将立在那高大的战马之上,犹如天神从天而降。
“有句话你们记着,多行这义必自毙,你们好自为之。我们走。”
林峰、罗永长枪一挥,三千多人的骑兵队伍缓缓地调过头来,打马朝南方疾驰而去。
“真是一员虎将啊。”
望着林峰、罗永的背影,刘备扭头对身边的公孙瓒叹道,言语间透出无限的失落。公孙瓒点点头,感慨地长叹一声。
“可惜都是别人的虎将。”
太阳渐渐地西去,眼看夜幕就在降临,林峰、罗永正在和公孙瓒、刘备商量扎营之事,前面的斥侯又跑回来几个,大老远的就扬手打着招呼。
“报告,前面十里处有三千多西凉官兵正在扎营,打着东中郎将董卓的旗号,好象是押远缴获黄巾军财物的队伍。”
斥侯兵的报告话音刚落,半天没有说话的姜坡、周仓、廖化突然两眼放光,他看了看公孙瓒和刘备,把林峰、罗永拉到了一边。
“林峰、罗永大哥,劫了他养的,反正黄巾军的财物他也是运回西凉去,我们大人也是朝廷命官,他用得,我们大人如何用不得?”
林峰、罗永如何不想劫了这批财物,他对自己的大哥可是清楚的很,千里来打仗,一要人,二要钱,抢了财物大哥肯定喜欢。只是这财物是董卓的,那可是朝廷中郎将,比大哥还要更大的官,劫了他的财物,会不会给大哥惹麻烦?
“劫了他的财物简单,大哥肯定也会高兴。只是这董卓也不是好鸟,他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见到林峰、罗永犹豫,姜坡、周仓、廖化恨得直咬牙,却又无可耐何。这好的机会,这大的一宗财物,对于喜欢抢劫的姜坡、周仓、廖化来说,放弃了就等于罪过。一直没做声的杜远突然朝姜坡、周仓、廖化露做了个鬼脸,他慢慢走到林峰、罗永身边,轻声地对林峰、罗永笑了笑。
“林峰、罗永大哥,大人连朝廷大将皇甫嵩、朱隽都敢顶撞,还在乎一个小小的中郎将董卓?你要是错过这个机会,回去后大人肯定会怪罪于你。”
一句话提醒了林峰、罗永,与皇甫嵩、朱隽比起来,这董卓确实算不上什么大官,再说这财物也是董卓抢的,更不是什么家产,抢了也就抢了。
“那好,抢他娘的。只是这公孙瓒和刘备怎么办,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出去的。”
要说打仗姜坡、周仓、廖化是有勇无谋,可要是抢劫,他可是诡计多多了。林峰、罗永刚一说话,姜坡、周仓、廖化突然扬起了手,打断了林峰、罗永。
“林峰、罗永大哥,这个你不用担心,就是他们说出去,我们也不怕。你在这里陪着公孙瓒和刘备慢慢走,我和杜远去抢。”
“嗯,你们怎么抢?”
“我们要抢也不明抢,我们现在不是官军吗?怎么能明抢呢?我准备带一半人马先去抢,那三千董卓官军根本不是对手,等我抢到手,杜远再出现,把财物抢去,就是董卓知道了,也不还给他,气死董卓这个狗东西。”
“就这么办。”
姜坡、周仓、廖化和杜远兴奋地带着人跑了,对于抢劫,他们比谁都热心。唿哨一声,三千人就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