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卜已和他手下的三个副将立即朝四门跑去,早就有斥侯告诉他,官军的主攻方向好象就在南门,他就选择把守南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长期的围困差点把他憋疯,他豁出去了。
然而这次杨林打的是正大光明的攻紧战,三门都是主攻,强攻就在南门,北门留给你们逃命。但是杨林不会给他拼命的机会,而是要打得他没有还手之力。
负责南门指挥攻城的正是潘凤、俞涉,这些天就是潘凤、俞涉在进行攻城训练,南门进攻的主力也是他一手挑选的。潘凤、俞涉能把渔阳的官兵和乡勇训练成无坚不催的攻城先锋,确实下了一下功夫。
“弓箭手,前进!”
潘凤、俞涉高声吼叫着,指挥着三队弓箭手走出队伍,朝前面走去。每一队弓箭手的任务就是用弓箭压住两个敌楼之间的一段城墙,射杀一切敢于露头的黄巾军士兵。
“预备,射!”
一枝枝的箭镞冲天而起,划破阴沉的长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呼啸着向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兵飞射过去。凶悍的箭镞狠狠地钉在黄巾军士兵身上,立即发出一阵阵哀嚎。
黄巾军士兵中,也只有那些将领有些盔甲,绝大多数士兵只穿着单衣。血肉之躯怎能抵挡利箭的锐利,有的黄巾军士兵竟然被钉在城墙上。而乔瑁官军的弓箭手,都穿着闪亮的盔甲,只要不射中他们的面部,他们基本上没有危险。
“擂鼓,攻城!”
潘凤、俞涉猛地一挥手中的小旗,右手往下一压,刹那间,那些排列在大阵后面的战鼓手立即轮开双臂,挥舞着鼓锤,使劲地敲了起来。
“咚咚咚……”
震耳欲聋的战鼓声直冲云霄,连大地也跟着颤动起来,重重地敲击在官军士兵们的心房,将士们的激情在燃烧,血液在沸腾,茫然的眼神逐渐迷离,代之而起的是冲天的豪情和奔腾的杀气。
“杀啊……”
随着一阵阵的吼叫声,第一拨攻击的三千多士兵眼睛里闪着寨芒,扛着云梯冲出了大阵,快速向城墙冲去。前方的城墙就是他们的缩命,命中注定那将是他们最后的关卡。越过去,他们的生命就回延续,否则,这里就是他们生命终结的地方。
“射箭!射死他们!”
黄巾军将领吼叫着,眼睛里布满血丝,手中的大刀在黄巾军士兵的面前晃动,刺痛了那些士兵们的眼睛。躲到城跺后面的黄巾军士兵们,立即探出头来,拉起弓箭,就往下射。
可是他们刚一露头,就遭到弓箭的袭击。城下的弓箭手,一直紧盯着他们。往往一人露出头来,就会飞来好几支箭镞。听到那扑扑扑的声音,就是射进了黄巾军身体的回音,错落有致,却带着强烈的死神的气息。而那叮叮叮的脆响,则是箭头撞击在城墙上的阵阵叹息。
“上去,快上啊……”
潘凤、俞涉喊叫着,催促着官军士兵们往城墙上爬,三百多架云梯靠了上去,不管愿意不愿意,在大刀的威协下,官军士兵们手举着盾牌,口衔着大刀,奋力往城墙上爬去。
“推开,把梯子推开。”
“砸石头,砸死他们。”
黄巾军将领们嚎叫着,向士兵们发出一道道命令。还是有不少的黄巾军在拼命,他们也知道濮阳失守就意味着他们的末日到了,不顾一切地搬起堆在城墙上的石头就往下面砸,把梯子往外推。
黄巾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三百多架云梯不一会就被他们推开了,那些云梯向后倒去,云梯上的官军士兵惊恐地抓住云梯,随着云梯狠狠地从半空中被摔了下来,城墙根传来一阵阵哀嚎声。
“架起云梯,再上!”
那些幸存的官兵们再次抬着云梯,朝着城墙搭了上去。不管是不是愿意,在将领们的叫喊声中,他们又一次爬了上云梯。冒着黄巾军的箭矢、石头,向着他们心目中的胜利,再次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