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城内有人攻打城门。”
王然还没回过神来,又有士兵跑来报告,王然还没有听完,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要不是他的家丁连忙拍打他的后背,就不定他就要背过气去。他急切地深吸了几句气,这才缓过气来。
“快,赶快增援,一定要守住城门。”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卞喜不仅打开了城门,还占领了城门上的城墙,增援的队伍已经过不去了。王然的也手下没有特别强悍的大将,象张定那样的将领,吹牛拍马也许在行,可要是让他上阵拼命,还不如先杀了他。
……
文丑随着大队走进信都城里,连忙登上了城墙,当他看到卞喜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欣喜。他望了望城墙两端的安平官军,心情异常的沉重,犹豫了一会,终于对卞喜下达了命令。
“卞喜,带五百人赶到太守衙门,把颜良大人救回来。只留下一万濮阳乡勇守住西城门,其他人退出信都城。”
“遵命。”
卞喜拱了拱手就带着人走了,文丑却陷入了迷茫。刚才下令攻城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现在城墙攻下来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管怎么说,这信都城是官军把守的城池,自己擅自作主攻打信都城,会不会给大人带来麻烦呢?
不一会,负责放火的李双带着手下赶到了西城门,他来到文丑面前,见文丑一脸的不高兴,还以为自己行动不力,把一半的人丢在了城外,让文丑恼火了呢,连忙上前赔礼。
“文丑将军,末将无能,只带了一半人进城,其他人回大营去了。”
文丑朝他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却并没有说什么。这让李双纳闷了,攻下了西城门,等于是占领了信都城,文丑怎么会不开心呢?李双正想开口发问,文丑却突然问道。
“李双,我们擅自攻下了信都城,你说皇上会不会怪罪大人?”
“啊……”
李双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文丑是担心这个啊,真是杞人忧天。攻都攻了,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又有什么可担心的。皇上要是怪罪,再反他娘的。反正我们已经造过反了,不在乎多反一次。
“军候大人不必多虑,如果我们不攻城,难道看着那王然太守杀害颜良大人?我相信大人是不会怪罪的。至于皇上会不会怪罪大人,自有大人去操心,他有那么多军师,一定有办法的。”
“你说得对,等颜良大人一出来,由他决定好了。我们现在就占住西城门,并把信都城围住,一个人也不准出去。”
“不行啊,文丑将军,要是我们现在停下来,那太守肯定以为我们不敢把他怎么样,反而壮了他的胆。”
“可是我已经命令停下来了啊。”
“这不要紧,我们马上派人过去,就说看在都是官军的份上,命令他们投降,保证不杀他们。如果他们不投降,我们再攻。”
“有道理,那你就去一趟。”
“遵命。”
……
卞喜带着人马,一口气赶到了太守府衙门。太守府留守的官军已经知道西城门失守了,正忙着想逃跑呢,谁知道一队幽州官兵冲了进来,拔腿就往外跑,有的官兵连武器也丢了,卞喜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快,带我们去大牢。”
好不容易,卞喜抓到几个逃兵,逼着他们带路。当他们来到大牢的时候,看守大牢的衙役也跑了,卞喜只得带人冲进大牢,可是大牢里一片漆黑,卞喜便放声大喊。
“颜良大人,我是卞喜,你在哪啊?”
“我们在这里。”
话音刚落,卞喜就听到了刘清的喊声,原来那张定不仅抓了颜良,连刘清也一并抓了进来。卞喜带人冲了过去,看到了颜良和刘清,他们两人正站在大牢里嘿嘿地笑呢。
“保护颜良大人不力,让颜良大人身陷大牢,你还有脸笑。文丑将军有令,接颜良大人回去,让刘清在这里坐牢。”
“你……”
刘清吓了一跳,不过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卞喜在吓唬自己,不由得冲卞喜挥了挥拳头。卞喜挥挥手,让士兵们砸开了大牢,颜良和刘清这才走了出来。看他们走路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挨打,卞喜这才放心。
“军爷,把我们也放了吧。”
就在颜良他们往个走的时候,那些关在大牢里的人纷纷伸出了手,祈求卞喜把他们也放了出来。卞喜刚想命令士兵们砸开牢房,突然想起了文丑的话,连忙望着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