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信件留在手里可以威协张让,可是杨林决定还给张让。不管张让以后会不会帮自己,杨林都不准备得罪张让,更不会去攻击、揭露张让,正因为朝廷有张让这些太监,大臣们才会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太监身上,而不会找他的麻烦。同时有这些太监坏事,这朝廷崩溃的也许还快一点。
张让的眼睛立即一亮,连忙向前伸出双手,竟然有些颤抖的接了过去,两只眼睛也有些红了。这可是他的命根子,如果别人掌握了这些信件,张让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大恩不言谢。杨林大人,我们后会有期。”汉灵帝刘宏还真是头疼不已,凉州、幽州两地报急的奏章如雪片般飞来,搞得他焦头乱额。本以为剿灭了黄巾军,天下太平,自己也过几年舒服日子,没曾想,内忧刚刚覆灭,外患又接踵而来。而自己想要加点田税,却又遭到不少人反对。
“皇上,乐安太守陆康上疏反对加税,说什么昔鲁宣税而灾自生,哀公增赋而孔子非之,岂有聚夺民物以营无用之铜人,捐舍圣戒,自蹈亡王之法哉!援引亡国的例子,来比喻圣明的皇帝,犯了亵渎皇上的大不敬的罪过。”
张让眯着他那三角小眼,把乐安太守陆康的奏章双手欲递给汉灵帝刘宏。谁知汉灵帝刘宏正在火头上,他一把抓过奏章,看都没有看,顺手就扔在地上,恼火地吼到。
“着廷尉捉拿陆康来洛阳问罪。”
站在旁边的宋典连忙捡起了扔在地上的奏章,朝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便跑出去传话。这些天汉灵帝刘宏脾气不大好,谁也不敢多说话,生怕他一怒之下,把火气发到自己头上。
“该死的蛮夷,欺我大汉无人矣。这些边地官吏,不思剿灭蛮夷,一个劲的奏报朝廷,要他们何用?”
“皇上说得是,这些边地官吏,只会报忧。朝廷刚刚剿灭黄巾,哪里有钱再去剿灭蛮夷?”
张让也不敢逆着汉灵帝刘宏,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要是在平常,他肯定就要推荐杨林带兵前去进剿。可是现在他却欲擒故纵,从桌子上拿出几本奏章,向汉灵帝刘宏说道。
“皇上,幽州上谷郡太守王敬、代郡太守王解再三上奏朝廷,塞外鲜卑人尽起骑兵三万,在上谷郡、代郡等地烧杀抢掠,而他们境内的鲜卑人也群起响应。官府的汉人只能据城自守,城外财物、粮草俱被劫掠一空。而幽州刺史刘虞一味与鲜卑人求和,对鲜卑人的进攻无动于衷,他们泣血求告,朝廷派兵增援,以解上谷、代郡之围。”
汉灵帝刘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刘虞毕竟是汉室宗亲,并且他与鲜卑人、乌桓人讲和也是得到自己同意的。只是没有想到,那些豺狼一样的胡人竟然丝毫不讲信用,收了礼物,还是照抢不误。
“宣皇甫嵩、朱隽。”
……
在汉灵帝刘宏的温德殿里,皇甫嵩、朱隽两人正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向刘宏行着君臣大礼。
“起来吧,站着回话。”刘宏摆摆手,两眼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道。
“谢过皇上。”皇甫嵩、朱隽从地上爬了起来,站立在两旁。皇甫嵩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无精打采的样子,又看了看站在皇上身边的张让,想从他那死鱼里看出点什么,可是张让只是看看皇上,根本没有瞅他一眼。
“两位将军,杨林及其幽州骑兵为剿灭黄巾军立下了汗马功劳,确实应该重赏,可是朝廷大臣纷纷上书,说杨林收容黄巾降俘,幽州骑兵太过庞大,实为朝廷之隐患。你是朝廷里老成持重、且又懂军事的大臣,对杨林怎么看?”
好长时间了,刘宏一直在为如何奖赏杨林、处置幽州骑兵伤脑筋,今天找皇甫嵩、朱隽前来,就是为了听听他们的意见。毕竟,皇甫嵩、朱隽与杨林在一起合作过很长时间,对杨林应该有所了解。
皇甫嵩犹豫了一下,可能没有料到皇上会问这个问题,默默地在心里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皇上,依微臣看,那杨林确实是个诚实、和善之人,且才华横溢,从他自筹钱粮、招募乡勇、起兵平叛就可以看出,他是非常忠于朝廷和皇上的。朝廷里的那些大臣们对杨林的怀疑完全是无中生有,但是他们对庞大的幽州骑兵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如果不能妥善的处理好幽州骑兵的问题,势必给朝廷造成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