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刘豹赶紧冲向传令官,“不惜一切!最快速度攻破粮仓,抢到粮草之后全军撤退!”
只有两千多人那就只是前锋而不是并州大部队,全都是骑兵那么真正的主力应该距离还比较远,应该还有时间,应该还有时间。
刘豹原地踱起步子来,一边走还不住地紧张得使劲地搓着他粗糙的双手,焦急地盼望着匈奴兵的速度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报~”
刘豹原地一跳:“又怎么啦?”
“那汉军中一个勇猛无比的将领斩杀了五原城大将后又冲进九原军中,万军丛中杀死了九原城大将,又击杀了所有的小将,现在我方九原、五原两处的军队均已溃散!”
“啊!”刘豹大惊失色,“世上还有这等勇士!”
“快!快!”从语气里可以看出刘豹彻底乱了阵脚,“让其余两城的军队拦住那支军队,全军随我进城加紧攻击,极速取下粮仓。”
“诺!”
却说汉军这边,成廉看着斩杀了九原处匈奴大将的吕布意犹未尽地正要抽打马腹冲向宜良的匈奴时连忙冲上吕布的身边。
“将军!”成廉一个翻身扑在了吕布的马前,“将军!不能在冲啦!”
“嗯?”
看着吕布疑惑的眼神,成廉连忙起身调整了一下气息说:“将军!成廉知道将军神威,视匈奴杂兵如草芥,但是先前能取得这么大的战果击败两处匈奴,完全是因为我方来得突然,两处攻城军队措手不及,这才被我等击败,但是现如今我军锐气已失,而对方军队早已有了准备。”
说完指了指远处已经集结完整的两城军队。
“那两处列阵完毕的军队就是证明啊!将军,真的不能再冲锋了,现在我们应该收拾战场,从长计议,匈奴远来必不能持久,我部接下来帮助友军守城,此战必胜啊!”
成廉也知道吕布已经杀红了眼,所以一番慷慨陈词之后当即跪倒在地,希望能唤醒吕布。
但吕布只是冲着成廉笑了笑,“击败?谁说我要去击败那些匈奴军?”
成廉疑惑道:“那将军是?”
“哼哼,在这呆着看吧。”说完吕布操控着胯下战马,绕过了成廉继续前冲。
“将军……”成廉欲言又止,吕布已经走远,万般无奈之下,成廉只好招呼了固阳军继续跟着吕布向前冲锋,总不能真的放任吕布一个人去冲击对方两万大军吧!
宜良城的守军连续奋战了一整个上午,原本城楼已经失守,守军正在做最后的努力抵挡着敌军不让他们靠近城门,但是城楼上的匈奴兵越来越多,他们心中绝望得快要放弃的时候,城外的匈奴号角呜呜地吹响,就要攻打到城门的匈奴竟然奇迹般地退却了,在城下迅速地结好了阵势,如临大敌一般面对着东边,但是东边的城池不也被匈奴兵攻打着吗?怎么会有闲工夫出兵救我们?
宜良城楼上的汉军永远也忘不了他们接下来要看到的画面。
“快一点!再快一点!”西安阳城中的刘豹大声向士兵们吼道,他们现在已经打到了粮仓面前,只要打败了这里的守军,那么粮仓里的粮食就都是他们的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吕布紧紧贴在马背上减少阻力,口中也不停地念叨着,胯下战马的屁股上几乎要被吕布抽出血来,疯了一样的向前跑着。
宜良城楼上的汉军远远地望着一队身穿红色大汉制服的骑兵向着城外的匈奴兵飞奔而来,尤其是领头的一个遥遥领先的将领,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地接近匈奴军阵。
两里的距离转眼即至,吕布一头扎进了匈奴军阵中,随之而至的是身后两千骑兵,成一个锥形的队形狠狠撕开了匈奴的阵列,阵中的匈奴看见吕布有如一阵风一样的冲破了他们的防线,正要有所动作,后面随之而来的骑兵便狠狠地撞了上来。
从城楼上向下看,可以看见这一支军队如同利刃一般插进了敌军阵中,一路势如破竹,直取中军,处在刃尖的那个将军左右冲杀,带领着身后的红流横插了整个匈奴军阵,然后马不停蹄地继续向着成宜奔去,离去之时匈奴阵中已经大乱,细听城下匈奴所讲,大将已经被吕布斩杀。
那支军队去势不减地又冲进了成宜城外的匈奴兵中,依旧是一个冲杀,穿过之后便走,依旧是从中军而过,红色铁甲经过之时大将授首。
且不说城楼上的汉军已经看得痴傻,就连一直跟在吕布身后的成廉也是一副神志不清地模样,他可是一路看着吕布从固阳赶到了五原,连冲四阵,连斩四将,现在居然还要向最后一处西安阳城冲去!
“真乃当世飞将也!”
成廉无不感慨地望着吕布把他们落得越来越远的身影赞道。
“报~那汉人冲进军中,杀了宜良城大将,正向成宜而去!”
已经进入粮仓的刘豹一听,面孔都有些扭曲,神态疯狂地一刀砍死眼前一个动作稍慢的匈奴:“不要用车拉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在身上装满粮食,装满了立刻上马随我离开!快!谁慢了老子一刀劈了他!”
然而不到一会,又是一份战报传来。
“报~那人杀了成宜大将,正向西安阳奔来!”
“啊!!!”
看着眼前还没有装完的粮食,刘豹仰头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再也不管这边的将士,把一个大将留在此地看管,上马便走,一路冲回了大营找到自己还是婴儿模样的孩子刘渊,抓了金银粮食,带了几个亲卫,夺路便逃。
就在刘豹刚刚冲到大营的那一刻,一个高大身影背着光出现在粮仓的大门口,看着正在指挥着匈奴尽快运走粮食的匈奴大将,那个人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用一种无比狂傲的语气说:“尔等识得五原吕奉先否!”
收拾斩杀了最后一名匈奴大将的吕布走出西安阳城,看着城门口倒在地上已经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黑鬃马,一阵腹俳,“这马还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