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婉容一行回长春乘坐着闷罐列车,在寒气未消的满洲原野上整整摇晃了三天。
下了火车,又乘上了马车,最终马车停在了福聚饭店门口,这里已经改成解放军的招待所了。
当时婉容的父亲在苏联,哥哥在长春,父亲救不了她,哥哥因为自己穷,也拒收了婉容。
嵯峨浩想到,”连一奶同胞的亲兄也没办法伸出援手,还有谁能救婉容呢?“嵯峨浩把恳求的目光转向即将获释的”福贵人“,希望她”暂做皇后的保人“。
李玉琴表面上笑了笑,心中很不愿意把婉容接回家去。
李玉琴不情愿地打电话给家里人,家里人也说道不行,这年头自个儿都照顾不了自己了,谁只肯为一个疯疯癫癫的”皇后“掏腰包呢?
不久后,嵯峨浩经过审讯也被宣布释放了。恰巧此时上边又来了命令:为了防备国名党军队重新占领长春,将把婉容等转移到吉林市。
对嵯峨浩来说有两条路摆在面前:一条是带着女儿留在长春再寻生路,另外一条是随部队转移,借以照顾病弱不堪的婉容。善良的嵯峨浩没有丢下婉容,自愿选择了后者。
闷罐列车把婉容和嵯峨浩等最后一批皇族成员载到了吉林市,并将他们关进了拘留所。
冰冷的地板,冒出一股寒气,透过衣服直往身上钻。高高的天花板被煤烟熏得漆黑,上面摇曳着一盏昏暗的电灯。灯光照在铁窗上,阴森可怕。
婉容在吉林市还有过一度公开展览,在当时这无疑是对欺压东北人民十几年来的日伪政权表达泄愤的一种方式,也可以理解。
据报告此事的记者说,吉林警察局主办者指着婉容告诉观众:”这就是溥仪的妻子!“
关进拘留所后,婉容再也得不到鸦片了。
在延吉下火车后是以游街示众的方式前往监狱的。街里的人全围过来看热闹,婉容蹲在马车上,对一切都毫无反应了。
婉容最后被关在了一个由精钢水泥仓库改造的牢房内。
婉容被关进拘留所以后,由于得不到鸦片,被烟瘾折磨得死去活来,惨不忍睹。‘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她终日疯狂地喊叫、呻吟,在地板上翻滚,圆瞪着双眼,好象透不过气来。为了解决婉容的方便,嵯峨浩无法让学生们帮忙,只好一个人支撑着皇后那五尺六寸的沉重身体。
在这段期间里,嵯峨浩时常来帮婉容洗衣服,劝她吃饭,还在婉容生命的最后时光里给了她一口救命的水。
当婉容皇后稍稍清醒时就哀求着要水喝,嵯峨浩为此向抗联看守请求,看守竟不理会:“反正人是不行了!”嵯峨浩看不下去,东奔西跑找了一些水来并捧到婉容皇后唇边,看着她“咕咚咕咚”喝了一气儿,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嵯峨浩坚持要带婉容一起走,于是监狱负责人便对嵯峨浩说了慌,在嵯峨浩等人被押送到佳木斯,登上火车之后才知道婉容已被留下不再随行的消息。
留在延吉监狱的婉容,身边没有任何人,就这样孤零零的在这里度过了她悲惨人生中的最后10天。
年仅40岁的婉容在6月20日凌晨五点整死去,至今尸骨无踪。
婉容一生过得凄惨,多么善良活泼的可人儿啊!却在死后依旧背负着恶人的污蔑。
可悲,可叹!
啊!美丽的长白山!
如果有来世,请不要让这个善良的女子承受如此大的痛苦,一定要让她快乐地度过永生永世,婉容,愿你在天安好!
(adsbyoupeng = window.adsbyoupeng || []).push({ slot: -754321868, close_btn: 'off'});
(function() {
var doc=document, h=doc.getElementsByTagName('head')[0], s=doc.createElement('script');
s.async=true; s.src='http://r.bxb.oupeng.com/script/adsbyoupeng.js';
h && h.insertBefore(s,h.firstChi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