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伤离别

2016-03-18 作者： 东北鑫仔

第11章 伤离别

“夜晚风凉，你们要在这里傻站多久？”周伯的笑声从屋内传来，打断了二人彼此的对视，陆飛又看了眼已经满脸通红的周欣，这才笑道：“义父，大战在即，我一会就要启程赶往北方，这一别，不知何日再见，特来向你们辞行。”

听到陆飛要出征，周欣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她犹豫了片刻，轻声问道：“是西夏人打来了吗？”

“目前还不确定。”陆飛笑着回了一句，周欣此时却笑不出来，她双眼微微泛红，略显无奈的叹道：“即使要出征，在家吃顿便饭也是好的，父亲整日里念叨你，你就……留下吃顿饭吧。”

陆飛本想说一声就离开，但此时见到周欣关切的目光，本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半响之后，陆飛冲着周欣点了点头，随即和众人向药铺内走去。

一张桌子，一坛老酒和四道小菜，早已等候多时的胖大海千恩万谢的迎了上来，说了很多客套话，众人围着小桌坐了下来，本应该喜气融融的一顿饭却忽然变得死气沉沉，周欣始终低着头，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一滴滴眼泪从脸颊滑落，但是周欣始终紧咬下唇，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来。

这种气氛让周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干笑一声，举起酒杯，叹道：“本来想好好招待你一顿，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出征了。”

陆飛也端起酒杯，苦笑了一声道：“军情紧急，我也是下午才接到通知的。”

与周伯对饮一杯，这时，陆飛又不自觉的看了一样眼还在低头的周欣，叹道：“周姑娘，你不要担心，前线的仗打完，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到时候，我一定在西夏买最好的胭脂水粉回来送给你。”

虽然知道陆飛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周欣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她强忍着眼泪，抬头看着陆飛，从桌案上拿起酒杯，叹道：“陆飛哥哥，你是替我师兄充军的，若是没有你，我师兄此时不知道会在哪，为了表示谢意，我敬你一杯。”

见周欣泪眼婆裟，陆飛心中更加酸楚，他再次端起酒杯，与周欣对饮而尽之后，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蛋，放入嘴中，不由笑道：“周姑娘的手艺真好，等我回来，一定要再吃一顿周姑娘亲手做的菜。”

这句话说完，周欣终于勉强笑了笑：“我一定会为你准备一顿丰盛的庆功宴的。”

这时，陆飛看了看沙漏，有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的，萧戈等人还在城外等着，他一刻也不能再耽搁了，只得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必须马上出发了，周姑娘，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陆飛又转身和周伯，胖大海告别之后，刚要离去，周欣却匆匆叫住了陆飛，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个乳白色的小吊坠，走到陆飛身前，微微踮脚将玉坠挂在了陆飛的脖子上，这才叹道：“这个玉坠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是我的护身符，我今天把它送给你，希望这个乳白色的小兔子能够带给你好运，让你平安从战场上回来，我在……我在这里等着你。”

这一刻的离别，让陆飛心中百感交集，脚下的步子是那么的难以迈出，好半响，陆飛才从怀中拿出玉佩，轻轻的放在周欣手中，柔声道：“这个你替我保管，无论我生或死，你都要好好的活着，等着我。”

最后三个字‘等着我’说完，陆飛毅然转身，向屋外走去，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从药铺内走出来的路是那么长，直到回到大街上，翻身上马之后，陆飛才有勇气回身看去，满眼泪水的周欣依然不舍得凝望着自己，陆飛向她摆摆手，一声大喝：“驾！”

伴随着杂乱的马蹄声，陆飛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

入夜之后的街道并没有多少行人，尤其是宋军即将远征之后，很多听到风声的百姓更是不敢乱出家门，深怕一个不小心，被人抓去充军，抵御西夏军的入侵，尽管他们知道，被抓走的机率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