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世没想到陆飛竟然猜到了,这样也好,让他知道是谁在提拔他,他以后也好知道,自己该忠于谁。
“很多事情,都是国家之事,我也只是劲我份内的本职罢了。”刘光世客套两句,他与陆飛对饮一杯,两个人刚刚放下酒杯,就有人上前给他们添酒,酒杯填满之后,刘光世举起杯笑道:“借着你陆将军的酒局,我要说一句。”
“您讲。”陆飛笑了笑。
“一万军扩编之后,北伐西夏的时候,我希望陆将军能杀出我们延安府的气势来,这不难吧?”刘光世说完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陆飛也随后喝尽杯中酒道:“刘监军这是信不过我吗?等出征之日,我愿立军令状,不杀出名堂,绝不回师!”
“好,我就喜欢陆将军的爽快劲。”刘光世拍案大喜,之后他起身道笑道:“我还有事,先失陪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亲自设个酒局和你陆将军痛饮一番。”
刘光世离去了,屋内又剩下陆飛这一帮人,听刘光世的语气,他对黑鹰军并不是十分信任,这可激恼了屋内的一些将领,众人纷纷摩拳擦掌,想要尽早出兵,陆飛也对刘光世刚刚的口气不满,黑鹰军即使不扩军,也同样能够杀出自己的气势来!
不过眼下,还要等出征的具体日子定下来,才能知道刘延庆准备从什么地方北上,不过提到西夏人,陆飛不禁想起了李仁芳,那个倔强,坚强,却又细心的西夏公主,她真的那么绝情,舍得离开自己吗?
越想越窝火,陆飛自斟自饮,转眼又是几杯酒下肚,这回,他可真的有点喝大了。
韩世忠见陆飛喝多了,他把众人遣散,自己和洪三两人驾着陆飛回到了他在延安府的府宅。
这座府宅依然由管家贺伯打点,贺伯亲自来迎陆飛,见陆飛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他轻叹一声,嘱咐春儿小心伺候着。
春儿和韩世忠几个人一起扶着陆飛回到后宅,韩世忠和洪三两人把陆飛放倒在床上,之后二人手忙脚乱的给陆飛脱衣裳,盖被子。
春儿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盆温水,她见二人已经把陆飛给脱衣盖被了,她慌忙制止了二人,春儿走过去打开被子,用毛巾沾上水给陆飛擦洗脸和身子,一边弄一遍娇嗔:“两位将军,你们这样是不行的,不擦洗身子就睡觉是不好的……”
春儿说了一大堆,不过韩世忠和洪三都已经喝多了,他们胡乱的听两句之后,嘱咐春儿好好照顾陆飛,随后两人悄悄溜走了。
等到陆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头午了,阳光透过窗户纸照进来,使得屋内很亮。
陆飛昨天喝了不少酒,此时他觉得头痛欲裂,用手捂着脑袋慢慢坐起来的陆飛却发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她用手杵着脑袋似乎睡着了,这是一个女人,陆飛很诧异,他动了动身子,刚要喝问那人是谁,那人却自己醒了。
她睁眼看到陆飛已经坐起来的时候,不由慌张的站了起来:“对不起将军,我昨晚没回去,不小心睡着了,我该死……”
原来是春儿,陆飛笑了笑,他摆摆手:“没事的,你不用自责。”
春儿如临大赦,她匆忙走到一旁,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脸盆和毛巾,投好之后想要给陆飛擦脸,虽然春儿是自己府里的丫鬟,但是陆飛依旧不习惯这么被人伺候着,他尴尬的接过春儿递来的毛巾,自己胡乱的擦拭一把之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拿起一旁的衣服披上之后便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阳光明媚,陆飛抻了个懒腰,但是昨天喝的实在太多了,他有些站不稳身子,晃了一晃之后,陆飛准备回屋坐一会,缓一缓酒劲,却在这时,他发现院子里的一棵老树下绑着一个人,那人垂头丧气,头发披在肩上,陆飛看不清那人是谁。
他很诧异,自己的院子里怎么会绑着一个人?
陆飛看一眼小院外站岗的士兵,朗然大喝:“树上绑着的是谁?”
一名士兵见陆飛醒了,慌忙走过来,在陆飛身前拱手:“将军,听说这人叫李琼,是早上韩将军送来的,让我们绑在这里,等将军醒了发落。”
“李琼?”陆飛看一眼李琼,他怎么混的如此不堪?他又是怎么落在韩世忠手里的?
陆飛一脑子疑惑,不过,他并不想在自己的府里搞出人命,陆飛一脸不爽的看一眼那名士兵,恨道:“胡闹!怎么把人绑在这里了?赶紧带下去!关偏房里,等我回头审问。”
士兵唱一声诺,准备去弄走李琼,陆飛有些不放心,这李琼要是死在这里了,不又给徐峰打击自己的口舌了吗?他想了想,又嘱咐道:“给他点吃的,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