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在。”阿楚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只是行了礼,并没有下跪。
刘骏大概也考虑到了阿楚的身份,并没有过多追究,只是继续问道:“沈家状告你与沈夫人的丫环春杏互相勾结下毒谋害沈家夫人谢信芳以及她腹中胎儿,可有此事?”
“启禀大人,此事纯属污蔑,我与沈夫人是好友,我为何要谋害她?而春杏是沈夫人的心腹侍女,为何要与我勾结?”
“因为你爱慕沈将军,求而不得,想害死沈夫人,取而代之,从而收买了沈夫人的侍女,是与不是?”
“不是。”阿楚抬头与刘大人对视。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带人证,呈上物证!”
一只变了色的烤鸭被端了上来,一个衙差拿出银针插入其中,拔出来时银针呈黑色。
衙差又带上来一个丫环,正是带衙差去沈府指证阿楚的那个丫环,“奴婢绿荷,叩见青天大老爷,求大老爷为我们夫人做主,严惩凶手!”
“启禀大人,这烤鸭可不仅沈夫人一个人吃了,我与春杏都吃了,为何我们没事?”阿楚反问道。
“你与春杏勾结,自然事先服下了解药,我们夫人没有吃解药,才会因毒发而导致难产!”绿荷气愤填膺地指责道:“亏我们夫人对你那么好,那么信任你,你却因为爱慕我们将军而谋害夫人!”
“打住,凡事都要讲证据,这些有的没的就不要说了,我也懒得浪费口舌跟你解释。”阿楚说着,指着那只烤鸭对绿荷说道:“这只烤鸭在沈夫人生产时我们就没有管它,它虽然是我带来的,但接触它的人很多,谁都有机会下毒!你说我下毒谋害沈夫人,我还说是你趁我们不注意,偷偷下了毒然后污蔑我们!”
丫环被阿楚突然的指证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说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害了我们夫人!”
“真是小鬼难缠,我懒得理你!”阿楚看向刘大人,说道:“大人,这只烤鸭虽然是我做的,但是它离开过我的视线,且没有人能证明,不是有人在事后下的毒,所以,烤鸭不能作为证物!”
刘大人有些意外地看了阿楚一眼,说道:“即便它不能证明毒一定是你下的,但你依然有嫌疑!”
阿楚微微一笑,说道:“我的确有嫌疑,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有嫌疑的可不止我一个。”阿楚看向绿荷,“在沈夫人出事后,我和春杏都陪在沈夫人身边,事态紧急,根本无心顾及其他,你既然对沈夫人那么衷心,你为何不在?当时,你又去了哪里?”
“你去了哪里?”刘大人忍不住顺着阿楚的话问道。
“我……我去了请将军,夫人出了事,我想去通知将军。”
“不对,你在撒谎!”阿楚对跪在堂中的一种奴仆喊道:“柳枝,你说,你当时有没有见过绿荷?”
柳枝摇了摇头说道:“绿荷在夫人开始喊肚子痛的时候就跑开了,奴婢以为她是去请将军,但是奴婢一直都没有见过她,知道官差和她一块进来。”
“听清楚了,绿荷,柳枝根本就没有见过你!”阿楚满眼恨意地看向一旁的沈源,说道:“当时夫人下身开始渗血,稳婆一过来就说可能要提前生产,所以夫人才让人去请你,可惜到最后夫人闭上眼睛,你都没有过来!”
沈源脸色变得惨白,脸上浮现痛苦之色。阿楚不再看他,继续说道:“从沈夫人的院子去大院的路只有一条,如果绿荷真的去了请沈将军,不可能不和柳枝碰面。而且柳枝不可能撒谎,因为必定有奴仆看到了柳枝!”
“你怎么说?”刘大人看向绿荷问道。
“启禀大人,奴婢看到夫人出了事,便怀疑夏娘子谋害夫人,所以便想去禀告将军,但是听说白姨娘也不舒服,怕将军无暇分身,所以便直接报了案,却没想到还是去晚了,是奴婢没用,没能救得了夫人和小公子!”
“真会狡辩啊,绿荷,你既然这么关心你们家夫人和小公子,你怎么不问问小公子去了哪儿?”
“哪儿?”绿荷吓了一跳,说道:“小公子没保住,自然在……在……我不知道……”
“没保住胎儿,那么我想问一下,胎儿到底生下来没有,如果生下了又是被何人处理掉了?”阿楚说道:“我告诉你,你家夫人生下了小公子,而且小公子还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