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看着那小身板的姑娘麻利的身手目瞪口呆,袁小梁确实咽不下这口气,骑上另一匹马便追了上去。阿楚则淡定地坐下吃茶,顺便还吃了两个馒头。不是她不想走,而是没有马!想到这儿,阿楚真想揍袁小梁一顿,原本还剩一匹马,大不了两人共骑,反正离辰山也不远了,天黑之前总能到的,现在倒好,正事办不了,自己也被丢下了。
好在在阿楚啃着馒头欲哭无泪的时候,路上经过一辆马车,马车虽然不大,但阿楚看了一下,里头似乎只有一个人,搭自己一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这里只有一条路,不管去哪儿,总会经过辰山的。
阿楚上前说明了来意,前头的车夫犹豫地看向车里,便听到车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让他上来吧!”
“多谢!”阿楚道谢后便上了车,车里坐着的是一位妙龄少女,见她上车便对她微微一笑,阿楚也回之一笑,便在一旁坐下了。
到了军营里,阿楚以为就要和少女分道扬镳,却不想她也是要去军营,阿楚以为她是哪位将军的家属便没有多问,一同进了军营之后才发现她也是来找沈源的。
见过沈源之后,阿楚也没有瞒着他,便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沈源虽然惊讶,却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你说的事要是放在平时也不是不可能的,这里虽然是边关重地,但到底也不止这一道关,只要向上头说一声,带一队兵马去灭了那些土匪也不是不行,总归还是在辰川境内,也不算违抗圣旨,只不过如今却是不行了。”
“这是为何?”阿楚问道:“难不成莽国要对我们进攻了?”
“你看出来了?虽然这个消息还不确切,但是最近莽国人对边境的骚扰越发频繁,而我们的探子也得到一些消息,莽国人太子正在集结军队往元洲而来,莽国太子素来英勇善战,他既然有所动作,想必是在准备攻打我国了。”
阿楚忍不住皱眉,打仗倒是轮不到她担心,只不过辰川却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沈源见阿楚一脸担忧,便安慰道:“这打仗也不是说开始就开始的,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起来,若真到了那一天,我会让人送信给你,你回京城去吧!”
沈源的意思阿楚明白,若敌军攻进了辰川,阿楚只需要离开辰川,回到京城她就是夏幼楚,而夏泽元则在辰川“殉职”。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还解决了夏家困境。
“我暂时没有回京城的打算,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说我也是辰川的父母官,在其位,谋其政,在位一天我也好歹该做点事情。”
沈源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说道:“这本就是不是你该做的事,你便是独善其身也没有什么不对!当官不是好玩的事,不要瞎逞强!”
阿楚知道沈源是在关心自己,但是还是忍不住生气,反驳道:“沈大将军这是何意?难不成我弟弟就该承担责任,到我身上就成好玩了?你相不相信我的能力无所谓,但是也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把当官当成好玩的事了?你要是能帮便帮,不能帮我自己想办法去!”
说着,阿楚便走出房间,迎面便遇见了刚才一同来的少女,阿楚这才惊讶地发现,那少女竟然不良于行,此时正坐在轮椅上,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位红衣少女,竟然就是抢马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