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一回府便昏倒了,病情非常严重,蔺晨决定兵行险招,用非常之解毒方式救他,由于心中没有十分把握,他故意逗弄飞流以掩饰自己的紧张。
“我还有多久。”醒来的梅长苏直问蔺晨。
“半年?三个月?”梅长苏见蔺晨不说刷,猜测道。
“三月之内,必定昭雪成功。”梅长苏坚定的道,蔺晨却痛苦不已,他如何不知,这三个月之后,梅长苏的生命也即将走向尽头。
让萧景睿意料不到的是,没了莅阳长公主,没了言候,竟然还能让梅长苏找到首告之人,竟是纪王爷。
梁帝寿诞之日来临,举国欢庆,梁帝却不知道,最大的变故已经在等着他。
萧景睿身为一品将军,自然也在寿诞群臣之类。
寿宴开始,群臣轮流贺寿,梁帝喜开颜萧笑,纪王爷却突然站起,却是要状告谢玉和夏江。
“纪王爷,你这是何意?”梁帝眉头大皱。
“皇上且听我说完谢玉和夏江的五大罪状。”
“纪王爷,你好大的胆子。”梁帝大怒。
“这桩千古冤案,臣弟不说,实在良心过意不去,肯定皇上重审此案,还所有的冤魂一个公道。”纪王爷再次叩首。
“来人,给我将纪王爷拖下去。”听见梁帝的命令,却是根本无人所动。
“还请陛下听王爷说完。”蒙挚上前跪拜道。
“蒙挚,你。。。”梁帝久久不语,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最信任的,竟然公开背叛自己。
“十三年前,谢玉与夏江串谋,令一书生模仿赤焰前锋大将聂锋笔迹,伪造密告信件,诬陷林帅谋反,瞒骗君主,最终酿出泼天大案,此其罪一也;
为坐实诬告内容,谢玉暗中火封绝魂谷,将聂锋所部逼入绝境,全军覆没,并嫁祸林帅,此其罪二也;
谢玉借身在军中,了解前线战况和赤焰动态之便,谎奏林帅要兵发京城,骗得陛下兵符,与夏江伏兵梅岭,趁赤焰军与入侵大渝军血战力竭之际,不宣旨,不招降,出意不其大肆屠戮,令七万忠魂冤丧梅岭,事后却诬称被害者谋逆抗旨,不得不就地剿灭。此其罪三也;
梅岭屠杀之后,夏江与谢玉利用所缴林帅金印与私章,仿造来往文书,诬告赤焰谋逆之举由祁王主使,意在逼宫篡位,致使祁王身遭不白之冤,满门被灭,此其罪四也;
冤案发生后,谢玉与夏江倚仗兵权朝势,封住所有申冤言路,凡略知内情良心未泯意图上报者,均被其一一剪除,所言不达天听,此其罪五也。”纪王爷说的是慷慨激昂,感人肺腑,其冤屈更是骇人听闻。
沈追、蔡荃当先站了出来,“请陛下重审此案。”
“请陛下重审此案。”除了寥寥的人数,其他人尽皆坐不住了,纷纷要求重审此案。
“你们是要逼朕吗?”梁帝心惊不已,身子瘫软在龙椅之上。
萧景琰此时终于起身,他缓缓的将纪王爷扶了起来,众臣尽皆起身。
“儿臣附议,望父皇恩准,重审赤焰一案。”
梁帝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怒斥萧景琰道,“你,你,是你,朕早该知道,一定是你。”
“据纪王所诉,主谋无外乎夏江和谢玉二人,可这二人如今皆已被罚,你们又为何非要重审?”
“此案关乎的是真相,是清白,我要还所有的赤焰军一个公道,并非只为定两人之罪。”
“那你还要定何人之罪?”
“此案乃大是大非,有罪或有失者,皆应追究。”
“哼,好一个有罪者,好一个有失者,你到底在说谁?”
“若是朕不答应呢?太子莫非还要逼宫不成?”梁帝环顾了下四周,缓缓的道。
“众所周知,景琰受教于皇长兄,兄长当年没做的事,景琰自然也不会做。”
“你不会做,那他呢?如果没有苏先生的麒麟之才,朕恐怕也不会看到如今的局面吧?”
梅长苏不说话则罢,一说话便停不下来,桩桩件件,无不是在叙说梁帝的无能与不是之处。
“你是谁?你不是苏哲,你是那个复活的乱臣贼子,是吧?”此时此刻,梁帝才幡然醒悟。
“来人,给朕杀了他。”却无一人所动。
“乱臣贼子,好一群乱臣贼子。”梁帝失声大喊,甚至不慎跌倒,却无一人上前搀扶。
“啪啪啪啪啪啪。”刺耳的鼓掌声响起,萧景睿终于起身,缓缓的将梁帝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