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摇头道:“你又不是不了解庄主的脾气,这种事他会让外人插手吗?如果让外人插手的话,还用得着顾瞻望?玄天派那些人是干嘛的?”
“对啊,你看我把这茬给忘了。”秦殇拍着脑袋说道。
“这样,咱们再细细商量一下。”叶落低声说道。
......
在歙州城南两百多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县城,名为乐平县。
乐平县不大,比歙州小很多,每日里也没多少外乡人来此。
今天城门刚开了没多久,就陆陆续续进来一些外乡人,这些人无一例外,身穿粗布衣,头戴平式幞头,普通人看不出来,但练家子一眼就能瞧出来,这些人都不简单。
正午时分,乐平县里最大的客栈已经被这些人给包下了,二楼靠里的一间屋子里,四五个人刚刚走进去,进去之后这几个人就把头上的幞头给摘了下来,露出光秃秃的脑袋。
屋子里已经有一个人,这是个老者,身披灰布单衣,手中拿着一串佛珠,正在念经。
“师父,我们回来了。”
老者睁开眼睛道:“都安排好了吧?”
“师父放心,全都安排妥当了,今日咱们就在这乐平县住一天,明天一早启程赶路,后天就能到歙州。”
“嗯,简相留下,其余人等退下。”
“是!”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简相禅师和浮堤大师两人了。
浮堤大师将佛珠放在一旁,淡淡说道:“此去冥叶山庄,若是能不开杀戒,则不开。”
简相禅师摇头道:“师父,池中天太过霸道,如果不用强,怕这次又是无功而返啊。”
“唉,都是些陈年旧事,若不是因为......唉,贫僧难道真的要开杀戒了吗?”浮堤大师叹息道。
“师父,池中天为人阴险毒辣,而且善于伪装,七星坊的事您不是不知道,池中天甘于成为朝廷的走狗,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下手毁掉昔日的朋友,这等人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简相禅师说道。
浮堤大师笑了笑道:“凡事不能看表面,简相,你的嗔戒尚需磨练啊。”
“师父教训的是,弟子记下了。”
“简相,你能否跟为师说一句实话,当年的事,到底是不是池中天做的?”
“师父!弟子敢保证,就是池中天做的。”
“可为师怎么听说,在我闭关的时候,有一些外人住在寺中,还和你过往甚密。”浮堤大师忽然说道。
简相禅师愣了一下,随即道:“那都是前来挂靠的俗家弟子,还有借宿的吧。”
“简相,该不会是你听信了什么人的言语,才迁怒于池中天吧?”
“师父,这怎么可能,而且您不也坚信是池中天做的吗?”
浮堤大师叹息道:“为师那只不过是为了和你搭台唱戏而已,上次在长安城,我问过你一次,到底有没有真凭实据,你信誓旦旦告诉为师确实有,可即便到了今天,你也没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
“师父,我......”
“还有,你冒用我的名义,给池中天写了一封威胁的信,如今又带着为师到这里来,唉,真是罪过。”
简相禅师没料到浮堤大师竟然会说这些,当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作罢,为师这一次之所以肯来,是想和池中天彻底的谈一次,无论如何,当年的那件事,这次要做个了断,不能再让仇恨延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