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就是……”陈恂才想起这个词好像是几百年后才有。“就是女子错生男儿身的一种病症……”其实陈恂想说“二椅子”,但想想索尼一定还是不知道。
“唉,我们也知道她这是一种病,带她瞧了无数大夫,连御医都来看过,药也吃了不少,可是根本无用……”索尼听到陈恂的解释后眼中亮起的希冀之光重新暗淡下去,这个诊断他在那些大夫御医嘴里听到太多次。
陈恂在脑中大概翻了翻,随口问道:“令孙女这状态可是从十岁开始?”
索尼不能确定的看向索额图,却见他还那里端详着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咳一声。索额图听到咳声抬起头,看见父亲正怒视着自己,慌忙放下茶杯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
“赫舍里几岁开始有的这个病症!”索尼没好气的重复一遍。
“嗯,好像是三年前开始,应该是十岁左右!”索额图望着自己的脑门回忆道。
“她是不是一次月……那个也没来过?”陈恂问出这句话后才发觉有些不妥,只得含糊过去。
“哪个啊?”索额图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看向陈恂。
索尼只气得一拍桌子。“蠢才,这都不懂,就是月事!”训斥完儿子,索尼猛然警醒,诧异的看向陈恂,对方不过才十一二岁的样子,为何懂得这些东西?
“啊?哦哦,好像是没来过!”索额图大脸一红,大庭广众之下谈论亲侄女的这种事情让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索尼看向陈恂的眼神再次亮起,却见陈恂只是点点头,就没了下文,忍不住问道:“陈大人既然知道的如此清楚,定是已有良方?如能将我孙女医好,老臣愿出五百两黄金作为酬谢。”
“难!”陈恂皱着眉摇摇头。“容我回去想想再告知索大人!”
“一千两!”索尼只当陈恂嫌少,咬咬牙又加了一倍。
陈恂知道索尼误会了,不过他也懒得去解释,要说对于赫舍里的病在他记忆中还真有一个治疗方案,只可惜差了最关键的一个条件,而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条件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才没有讲出来。
“索大人,您还请安心养病,太皇太后还等着下官回去禀报,实在不能多呆,就此告辞!”陈恂将茶杯中剩的一点茶根喝完,起身朝索尼拱拱手。
“既然陈大人有要事在身,那老臣就不留你了,我孙女的事还请陈大人多多上心。蔡荣,去把剩下的雀舌全部包好给陈大人带上。”索尼知道陈恂不再提他孙女的事必有别的原因,也不好刨根问下去,看陈恂对这雀舌茶颇有几分喜欢,赶忙让管家去取来,只盼能结个善缘,说不定孙女的事还有柳暗花明那一天。
陈恂也不推脱,走到轿前从老管家蔡荣手中接过茶叶和孝庄的手杖,无意中瞟了一眼蔡荣,总觉得这个名字听着有点印象,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朝索尼再拱拱手上轿离开了。
索额图随着父亲一直将陈恂送出府门,望着渐渐远去的小轿不解的问向索尼。“父亲,这陈大人此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索尼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也没看出来!”
坐在轿中的陈恂从袖中拿出半块玉佩,在眼前晃了晃自言自语道:“孝诚仁皇后,实在对不住,我要真把这龙凤佩给了你,只怕那康熙非宰了我不可!”
小轿直奔紫禁城,陈恂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照目前情形来看,莫说小皇帝不会同意娶赫舍里,恐怕就连孝庄也不能允许猛张飞一样的女人做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实在是有失国体。难道自己脑中的记忆要被改变?如果真改变的话,岂不是要大事不妙。
远的太子胤礽受索额图蛊惑意图夺位的记忆失效不说,光眼前鳌拜这一关就过不去,如果不能成功拉拢索尼,康熙想要十四岁亲政就如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