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什么,何成梁的下一道命令却又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为了防止运河船只来往导致鼠疫蔓延,自即日起,将在济宁州设置运河河关,检疫船只,并征收来往船只卫生防疫税,同时,运河由于“年久失修”,不少河段通行困难,严重影响了南北漕运,自河关成立之后,将征收运河维护税,由于这段运河地处山东,属“山东官方产业”各地过路船只还须缴纳过路税,总称“三税”而临清州的钞关亦将承袭此制度。
临清州的钞关设置于宣德年间,这是何成梁知道的,不过对于后世关于钞关的评价,何成梁很是不以为然,特别是对于万历年间的钞关的评价,确实,当今皇帝有些过于的喜欢钱了,四处派出太监做什么税监啊,矿监啊之类的,不过临清钞关一直都是由御史负责,再递解至户部,由户部相关主事接收,跟皇帝基本上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至于说大肆搜刮,基本上也是在放屁,临清钞关同时征收货税,然而到山东不久就了解了相关情况的何成梁觉得这货税与钞课实在是太低了,只是收税的方式有些不合理,居然是按照船只的载重量,或者说船只的大小来征收,这未免过于简陋了,所以何成梁的打算是按照所运货物的价值来征税。
现在乘着鲁西战乱甫定的时候不把这些名堂赶紧落实下去,以后想再有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至于朝廷的反应,也在何成梁的计算之内,不过在到山东之前,何成梁便请求朱翊钧准许适时的在山东开河关征税,同时保证不会扰乱地方秩序,还承诺所得税银三成上交内库,三成上交户部,一成作为河关运行费用,其余的由山东地方截留。何成梁还向朱翊钧保证,上交内库的三成不会低于二十万两银子。
不知道是朱翊钧被何成梁的承诺打动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朱翊钧告诉何成梁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便宜行事。这个便宜行事的理解可就多了,尽管何成梁知道在古代特别是明朝后期,皇帝金口玉言基本上不太现实的事情,谁没个脑子发热的时候,如果每句话皇帝都要负责的话那皇帝也就不用活了,自己都会把自己折腾死,然而何成梁还是打算将朱翊钧这句“便宜行事”当做圣旨,是以现在他真的“便宜行事”了。
不过何成梁还是要通报朝廷的,毕竟这事儿牵扯的利益太多了,不过何成梁倒是打定主意不管怎样都必须把河关的事儿给定下来,因为要发展地方,哪一样都离不开钱,虽说自己看起来有不少的银子,不过何成梁从来没有想过自掏腰包来发展地方,因为何成梁认为作为一个资本家,还是得有资本家的样子,投入资本进去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当然这种想法更多的是因为何成梁觉得过于容易得到的东西就没有人去珍惜了,没有利益相关的人,到时候有了什么变化,顶雷的都是自己。
鼠疫防疫,稳定地方,开河关,这些事情有得忙,不过奏折还是必须要写,何成梁觉得有些头大,眼前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写奏折这件事情让何成梁觉得恼火——特别是这种战报,刚刚开始在清丰就任的时候,自己尽量的不写什么东西,后来有了舒清的帮助,这方面的问题算是没有了,虽说这几年自己也学了不少的古文知识,加上前世的一些水平,看公文什么的问题不太大了,然而要自己写,还有写出一个庶吉士应该有的水平出来,何成梁自忖怎么也做不到,可是现在舒清不在身边,何成梁无比的怨念,同时也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那些一辈子离不开师爷的官员跟自己一样,也是不学无术的货。
不过何成梁还是想到了办法,那就是找人写。这找人也很容易,由于各地暂时缺官,何成梁让各地有功名的士子到自己所在的东平州接受登记报备——与青州济南二府之前的措施一样,何成梁将从这些人中遴选出部分人暂时署理各县事务,不过由于没有朝廷的正式任命,大多是有权无职,当然由于这些士子大多都是举人出身,何成梁表示愿意向朝廷保举选上的人担任县丞主簿一类的官职,待下科科举开考之后,可自行离职,参加科考。
由于有了之前的尝试,这次尽管时间仓促,何成梁还是很快遴选出了部分人员,负责东平,汶上等地庶务,不过在士子们就职之前,何成梁还举行了一个小考试,说是看看大家的文笔如何——这题目就是何成梁给朝廷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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