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鸭子!”李司棋如此想,作为这个家庭的但当之一,李司棋表示他一定会努力让娘亲和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
将鸭子扔进船,李司棋直接用柳条把它困了起来,用筐罩上,这货就是翻天了也逃不出去。
小鸭子们瑟瑟发抖,李司棋看了看,还真是不错,四只里有两只是母鸭,这回去好好养,明年就能下蛋。
大鸭子挣扎扑腾,意图推翻箩筐五指山,可是手脚被绑,更没有孙悟空的本身,只能是无用功,李司棋看着那芦苇荡里的小鸭子,还是不甘心,他有时候很贪多的,将小鸭子倒出来也关进筐里,如法炮制,进去又抓了十几只小鸭。
“得,我今天不用打渔了,这些鸭子就不错!”李司棋笑眯眯的看着这些瑟瑟发抖的鸭子,小麦色的肌肤,如墨长发,阳光依照,水珠晶莹,风很快就吹干了李司棋的身子,穿上衣服,李司棋继续打渔。
一上午,收获一窝野鸭和两鱼篓,李司棋觉得倍爽,尤其是这种东西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李司棋发誓就是李父来找,也不回那李家唧唧歪歪的宅院。
不是李司棋觉得李父长情,而是“穷秀才,富举人。”孙氏以为她儿子中了秀才就了不得,却不知她只是井底之蛙,还是只癞蛤蟆。
李父知道,同时,李父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保存李家的名声,将妾侍赶出去,还赶走了干活的庶子,这事什么?说小了,是家事,说大了,就是忘恩负义,妒忌,李父是不会让这个帽子扣下来的,他一定会来找二房三房。
李司琴这个儿子,孙氏是用了手段的,出生的时候据说手里握着一块象牙笏,何为象牙笏,朝臣手持之物,明朝五品以上官员才佩戴象牙笏,李司琴那象牙笏不过婴儿巴掌大,但有模有样,李父就是信了这点,这二十年来深信不疑的将全部身家都赌在了李司琴身上,认为李司琴是文曲星下凡,李司琴定会高中,光耀李家门楣,让李家拜托商人的地位。
“士农工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商人是贱业中的贱业,一身铜臭。”这就是古代的准则,李司棋只觉得可笑,这种低级骗局李父也信,不过封建社会,可不就是迷信吗!
回了家,家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四郎与杨氏去后山打柴还没回来,五郎正在与李清伞虽柳氏识字,见李司棋居然能带了一窝子鸭子回来,柳氏都惊呆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能抓到这东西,这玩意快着呢,还会飞!”柳氏道,但是也是欣喜,李司棋捉回来的母鸭不少,五郎追着这小鸭子满院子的跑,脸上咯吱咯吱笑,好奇极了。
李清伞抱着那小奶猫,你小奶猫见到小野鸭,挣脱了李清伞朝小野鸭猫手猫脚的走去,被那缓过气来的大鸭子追着咬,灰溜溜的好像是老鼠一般,李司棋早给这鸭子栓了绳子,飞起来也跑不了。
“这窝鸭子笨,就让我逮着了,娘,咱们养起来,明年就能下蛋。”李司棋道,可不敢告诉柳氏他下水了。
中午的太阳老高,小院炊烟袅袅,一家人和美极了。
太仓李家,一家人的衣服都崭新,正在操办席面,街坊四邻都是来贺喜,学堂的先生与学生都是贺喜李司琴,也有许多有钱的人送来贺礼,三十少进士,五十老明经,李司琴二十岁中秀才,还是名列一等,也算是潜力多多,自然是要来结个缘。
前院有李父和李司琴李司淼三人招呼,后院孙氏带着女儿正在屋里,这里多是秀才娘子,让孙氏觉得自己身价倍增。
尤其是看到一个老秀才娘子,今年四十岁,家中小儿子长得英俊潇洒,一双剑眉,家中富裕,更是童生,孙氏心里有写小想法。
“小嫂子,令郎今年可曾婚配?”孙氏问着,很直接,捏着帕子装贤惠,李家曾经的地位,也注定娶进来的媳妇会是个有些见识的,孙氏这端庄起来,也不知道是本性爆发,还是演戏演得好,并没有多少的违和感。
而那老秀才娘子看着孙氏,眼神里闪烁。
“弟妹说的,是我那小儿子,没有没有,他啊,每天就是猫在房里读书做功课,老实巴交的,我跟他爹还没给他找婚事呢,就怕找个厉害的媳妇,欺负了他!”老秀才娘子如此道,孙氏心里更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