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静看着他这番狼狈的样子,她实在不敢想象,他们刚刚发生过什么事情,也许她可能也猜到了,虽说那是自己YY的场景,但徽音毕竟是个直男,真发生这种事的话,他肯定觉得很羞耻,很愤恨。想到这里,她更不好意思去逼问他。
她用力地拍了拍徽音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啦!我们先去之前那间茅屋里等待安蓝他们吧!”
说罢拉着徽音往前走。
安蓝和白零冲进一片混乱的丁府,那些仆人对他们也无暇顾及。他们悄悄地躲在一边观察,只见被火烧痛得昏迷中的丁贤俊依然躺在地毯上,正被两个大夫治疗着,而王媛媛也站在旁边满脸担忧地看着他。安蓝他们并不关心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想着快点找到梦静他们。
突然从前院旁边浩浩荡荡地走来一堆人,好像是今早看到的为了找衣服的那群,几个仆人神色慌张张地对他们说:“丁少爷今天带回来的那两个客人很可疑,而且出事后就不见了。”
那堆人中为首的首领神情立刻变得很严肃:“那两个小偷竟这么不知好歹,被我抓到就死定了!”接着转头对身后的那堆人高喊:“兄弟们听着,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两个该死的女贼!还有,她们客栈里的两个同伙也绝对不能放过!”
首领苍劲有力地举起紧握拳头的那只手臂,高声大喊:“出发!”紧接着,他们这群人分成两队分别去客栈与丁府里寻找。
躲到角落里的安蓝低声地跟白零说:“不知道梦静他们还在不在丁府?”
“他们肯定会躲了起来。”白零面无表情地回答。
“走!我们去找找!”安蓝说完立刻和白零一起在丁府黑暗的地方寻找梦静他们。
在那黑漆漆的茅屋里,徽音静静地倦缩着身子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里,这次他并没有生起一堆火,也许是为了掩盖自己悲伤的样子。梦静的内心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去窥探一下他内心的想法?但却觉得这样做很不尊重他。既然不看的话,那要怎么去安慰他呢?还是任由他就这样在黑暗中独自舔伤?
无尽的黑夜,覆盖着每个人心中的黑暗,窗外朦胧的月光苍白幽静,落寞凄凉地照进屋子里,破旧房间的四周没有一丝,一丝的声音,整个世界仿佛死寂一般,让仍在呼吸的人感到恐惧万分。
“徽音?”梦静望着徽音所在的方向低声地呼唤,“徽音?”黑暗的角落里并没有任何回应,连呼吸都几乎听不到。
梦静内心闪过一丝恐惧,“他不会死了吧?”再三犹豫后,被无形的恐惧弄得心跳加快的梦静悄悄地走到徽音身边轻轻地蹲下,用手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徽音?”依然没有回应。梦静再向他靠前了一点,用一根食指放到他鼻子下方探探有没有呼吸……一秒,两秒,三秒,一股微弱的暖气触碰到了她的手指,“嗯”她安心地转过身,想要站起来,
“啊!”黑漆漆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是梦静的。
刚想站起来的她,突然被身后的徽音用双手紧紧地抱着,本来蹲着的她现在已经整个屁股摔坐在地上,上半身倾斜地靠在徽音身上,她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有点惊慌:“徽音,你想干嘛?”
“别走……求你了。”身后的徽音把头搭在梦静的肩膀上,从她耳边传来这句微弱的可怜的带有磁性声音的话。
听到这么可怜兮兮又带有魅惑的声音,梦静心软了,慢慢地停止了挣扎,任由徽音把整个身体懒懒地靠在她娇小的背上,此时,两人的姿势十分的暧昧,幸好没人看到。
梦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你……”又犹豫了一下,“你到底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徽音把一切的经过断断续续地告诉了梦静。
“我好怕,我就这样杀了他。”身后的徽音浑身颤抖。
原来他不开心是因为这个,而不是她想象的那种,她的内心终于安下心来,却暗暗自嘲:呵~我是冷血的吗?
梦静淡淡地说:“放心吧!他没那么容易死的,毕竟他家这么有钱(天啊!这是重点吗?)。”
“我有时真的很讨厌很讨厌我的能力。”徽音说这句话时语气明显加重了许多,“从刚开始发掘到现在,总是会有意无意地伤害到自己或者别人,更可笑的是,我还把自己的家烧成了灰烬。”徽音边说变把他的假发扯了下来,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头顶,发出空空的声音,就像熟透的西瓜,“这,也是其中一个!”
梦静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想了一会,“这,也是你喜欢扮成伪娘原因?”她顿了顿,“因为可以戴上各种各样的假发?”
“你……你想东西的重点怎么这么奇特呢?”徽音似乎对她感到有点无语。
“嘻嘻……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梦静有点尴尬地苦笑了几声。
“其实,扮成伪娘,穿上lo装,都是我的兴趣爱好。怎么说呢?这个世界太现实,也太残酷了,需要有一些美好的东西作为信仰,才能让自己勇敢地活下去啊!”徽音说这句话时,语气很平淡,但是却让梦静陷入了沉思。
“信仰这种东西,我有吗?”梦静似乎在喃喃自语,她突然想起之前在B站看的一个视频,就是有很多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在2015年的8月17日为了赴10年之约,聚集在长白山迎接小哥(张起灵)从青铜门里出来。这个视频让她感动得流泪满脸,虽然一切都是虚构的,但这一切却成了很多人的信仰。这是多么╳╳的事情,她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但这一切足以让她感动好久,好久……”想到这里,她的内心又翻滚出了一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