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就在秦宓隔壁,中间隔有铁栅,一路来就思潮翻涌,从穿越三国以来,费劲脑汁,经过一场场血战,才有今天的局面,为何会沦落于此?时而心灰意冷,哪怕再多努力,也不过一个择日处斩的结局;时而愤怒欲狂,为了大汉复兴,呕心沥血,九死一生,却不为人理解,这世上,还有公正的地方吗?
回忆当初马上封侯之愿望,想起荆州之战的艰辛,再看如今待遇,心中也不禁嘲笑自己,抛头颅洒热血还抵不过权贵一句话。
赵文蹲在牢房角落,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最多不过功过相抵,怎么突然就打入死牢,择日处斩了呢?再想起朝议时的表现,虽然冲动了些,可就算再来一次,赵文也不后悔。
“赵将军!赵将军?赵将军……”秦宓倒是坦坦荡荡,好像回到家一般,吃着美味的早餐,看着年轻的天才,蜀中最有潜力的将军竟如此低沉,不禁唤道。
赵文半晌才反应过来,一看原来是朝议之时为自己仗义执言的秦宓,忙施礼道:“荆州赵文见过秦大人!今日连累了秦大人,小子万死亦不能报秦大人之恩情!”
“呵……”秦宓不禁被赵文气笑,刚才一副死人模样,爬起来又是“人模狗样”,彬彬有礼有如青年俊彦,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我所做一切,只不过为了汉中王罢了,赵将军无须放在心上。”
赵文闻言不禁郁闷道:“朝堂之上,唯有秦大人敢强项说话而已!”
秦宓朗笑数声,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在维护国法而已,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孔明军师以法治国,自有其道理,维护《蜀科》,是所有蜀人该做的事,我身为朝臣,更该如此,明白了吗?”
“那,我私调兵马,擅杀大臣,咆哮朝堂,辱骂王上,任一条都是死罪,秦大人如此……不是没维护国法了吗?”赵文越听越糊涂。
秦宓气得鼻子都歪了,面对赵文诚恳的眼神,楞是发不出来,耐着性子解释道:“凡事不可一概而论,将军是蜀中难见的军事天才,刚立大功,功过相抵,罪不至死,为将军辩护正是维护《蜀科》。”
“再者,若斩了将军,岂非让孙、曹耻笑,我猜汉中王只不过要敲打敲打你,磨砺磨砺你罢了。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要成为栋梁之臣,绝非拥有军事才能就行,国事牵涉极广,若非心怀大局,怎能胜任呢?”秦宓苦心教导道。
“刘备表面仁义,却是一代枭雄,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老子几经生死,才救下荆州与君侯,却遭受如此下场,哼哼!”滔天的功劳,就这么没了?若非如此,荆州安在?赵文有些怒了,不肯低头。
赵文直呼刘备名讳,让秦宓怒且心惊,不想赵文竟如此大逆不道,如此狂放不羁,若不打磨,日后恐难免会无法无天。
“哈哈……”狭窄的牢房里回荡着豪迈的笑声,发出“嗡嗡”的余音,赵文吓了一跳,抬眼看,却是一个彪形大汉,笔直的站在相隔不远的牢里,微抬着头,彪悍之气让人心生不如之意,正睨视自己,一脸嘲笑。
我什么时候惹了他?赵文不解,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脑袋清醒一点,然后在定睛一看,却是庞德是也!赵文一愣,不敢相信,揉揉眼睛再看,庞德隔壁的竟然是于禁,怎么于禁会在这里?
若是庞德不愿降,关在这里,倒情有可原,于禁已降,为何还关在这里?成都死牢,竟然藏龙卧虎,名扬天下的统帅、猛将、名士以及后起之秀,济济一堂,倒也是热闹,赵文也不禁笑了笑,心情似乎开朗了一些。
庞德之前不明就里,只是发现赵文入狱为囚,且一直低沉如死,感到奇怪,听到两人之言,方知事情始末,不禁大笑不止。
“庞令明!”赵文大怒,“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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