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府坐落在眼前时,让嬴轩有些大跌眼镜,以陈述的财力,犯不着只住这种中规中矩的宅院。怎么说呢,有点跌身价!
当跨过大门,来到庭院,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果然任何东西都不能只看外表,内在才是最重要。假山、小湖、花草树木等一样都不少,再看建筑,光是雕刻就让他应接不暇,更不说五颜六色的琉璃瓦。
皇家宫殿也不过如此吧!
这时前方迎面走来一个妇人,衣服配饰极尽奢华,身后还跟着四个奴婢,这位妇人一看就是陈府的女主人。
“夫人,这几个人要见老爷!”管家弯腰行礼。
陈夫人朝四人扫了一眼,一双凤眼抬的老高,心里暗骂不止:这个死鬼,又请不三不四的人来府上,看我找机会好好收拾他。
“老爷最近身体有恙,不能会客,你们还是请回吧!”陈夫人果断下起了逐客令,眼睛一直虎视眈眈地瞪着着旁边的管家。
嬴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落魄之余确实有些可怜。他算是看明白了,陈夫人不就是看他们穷么,如果他们身穿绫罗绸缎,再带上一些贵重礼物,她还敢如此怠慢?
狗眼看人低,哪里都一样。
“我们是陈老爷的亲戚,从陇西郡西县而来,想必夫人有所耳闻。”嬴轩当然知道陈述不会愚蠢地将秦嗣的秘密告诉一个妇道人家,但是陈述经常去西县应该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西县?”陈夫人细细打量了一番,目光撇过嬴轩,落在了他身后的两个女子身上。寻思:老爷半年就要去一次西县,却从来都不告诉我原因,莫非就是为了这两个妮子!
想到此处她的醋劲大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自己即使抹再多粉黛也无法与前面两个年龄少女一较高下。她眯着眼睛,握紧拳头,牙齿咯咯作响。
“老爷怎么会有你们这种亲戚,我看你们倒像是骗子,来人,将他们抓起来送官!”
一听到送官,嬴轩顿时慌了神,真到了公堂之上,就算可以说清楚,那自己的身份怎么办?万一有一个人不小心说露了嘴,自己岂不是就此一命呜呼!
“陈夫人,且慢,我们本就没有恶意,您何故如此,万一真的对簿公堂,您恐怕也落不得啥好吧?”嬴轩尽力稳住陈夫人,只要不惊动官府,一切都好说,最好能让陈述引出来,那样就最好不过了。
陈夫人原本只是打算吓吓他们,根本就不想去什么公堂,那里向来不公平,何来公堂之说。
她记得有一次老爷的酒楼里出现了一位付不起帐的客人,然后伙计将他扭送到官府,没想到长安令居然差点治了老爷的罪,最后老爷花了许多钱才打点过关。
“不送你们去官府也行,那就离开,从今往后不要再回长安。”
离开!老子千辛万苦地来到长安,屁股还没坐热,你就想让老子离开,你以为你是谁呀?
“陈述,出来!”嬴轩不管不顾,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
“陈述,当什么缩头乌龟!”
“陈述,你到底出不出来!”
陈夫人双手掐腰,怒道:“还反了天了,抓住那个人,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