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写着一行字。
“朕以不德,权奸当朝。身陷金屋,横被非难。唯遣锦衣卫,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
在素绢的最底下,还有一枚小小的玺记,那玺记的图案,正是刘协随身佩戴的玉玦。
“陛下,秦朝有黑冰台,想不到您这里也有汉室的绣衣使者啊。”
‘绣衣使者’是武帝时的特使专名,有持节专杀之权,所到州郡,官员无不栗栗。在那个时代,他们就代表了皇家的无上权威与恐怖。光武中兴之后,此制渐废,逐渐被人遗忘。此时李儒轻轻吐出这四个字来,其中那滔天的威严肃杀竟是喷薄而出,霎时充盈整个大殿。
刘协就在那威严肃杀的凌然中犹如一只飘零的孤魂野鬼,惊惧可怜到了极点,最后再也厚不起脸皮,竟呐呐说了句:“哎,老李,你还是不懂,我那锦衣卫可比汉室的绣衣使者名头大多了……嗯,你说得其实也不算错,至少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的工作是一样的。”
李儒这时当然没什么心思追究刘协究竟在胡说些什么,见刘协终于光棍得承认了那些入中牟的商贾就是他的人,李儒才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真实的微笑,道:“可惜,陛下的锦衣卫,始终还是不如我手中的黑冰台啊……”
“那是,一些江湖草莽,又上不了战场,只能给他们一些响亮的名头,去做些……”刘协完全犹如斗败的公鸡,只等着李儒的裁判,可终于听清李儒的话后,他猛然大叫:“你说你手中有黑冰台?!”
刘协这时几乎扑到了李儒的身前,两只手犹如两只铁爪般抓着李儒的肩膀,疼得李儒几乎都变了脸色,只能赶紧开口回道:“非是秦朝的那黑冰台,但也相差无几。陛下派遣徐晃入华山、联络皇甫将军和卢尚书一事,臣也早已探明。”
刘协听完这话,颓然地一屁股坐在龙榻上,突然明白了‘欲哭无泪’这四个字究竟是何等感受:自己苦心积虑半年的谋划,原来在李儒的眼前都如电影的慢镜头一般,这等巨大的失落和挫败感,断然不是几斤云南白药就能弥补他心灵创伤的。
说不定,历史上那位汉献帝也早在董卓时期就出很有种的本性。只是在李儒的黑冰台下,他的所为所谓纤毫毕现,终于被扼杀在摇篮当中,也未在历史上留下只言片语。
这历史,实在太特么恐怖了!
“朕知道这些了,你回去告诉董卓,他赢了,今后朕再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了。”刘协摊了摊手,最后半点任性不起来,只能认命服输。事实上,他还觉得,董卓只是李儒来告诫自己一番,已经很仁慈了。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李儒这时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轻轻开口道:“陛下,太师丝毫不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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