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啸天离开后,钟履平又找到谭飞,别有深意地说道:“知道吗,老谭,昨天教导员和雷啸天谈了一夜的心,差不多凌晨一点,雷啸天才回到寝室。”
谭飞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雷啸天没在教导员的寝室过夜,就算给部队面子了。”
“哎,我说老谭,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所有人都立了功,只有雷啸天是个例外,换成你怎么想?教导员来的第一天,就把她和雷啸天的关系告诉我们了,未婚夫心情不爽,她安慰一下也是正常的,以后他们之间的事,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行,”钟履平调侃道:“等明儿个他们结婚,你要是没坐上席,我他吗的都替你不服!”
谭飞向来以从严治军而闻名,钟履平想不到他对吴莹和雷啸天如此宽容,吴莹还好说,问题雷啸天还是个战士,部队有明文规定,干部是绝对不允许和战士谈恋爱的。
不过在大家约定俗成的思想意识里,都认为是男干部不能和女战士谈恋爱,现在吴莹和雷啸天反过来了,钟履平只是觉得谭飞对他们太宽容,但也没意识到其实他们这是违法部队纪律的。
一会儿,吴莹来到操场上,观看突击队员们的训练,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异样,依旧是英姿飒爽。只是谭飞和钟履平能够感觉到,她和平时似乎略有不同。
她走路的姿态,显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自信。
她的表情,貌似从未有过地意气风发。
就连她的胸脯,似乎比过去地要挺得更高一些。
谭飞和钟履平都没吭声,但心里都能肯定,昨晚她绝对不仅仅是和雷啸天谈了一夜的心。
在训练的队列里,雷啸天的精力显得最为集中,训练得也最为卖劲,谭飞和钟履平无意中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他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
他们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钟履平觉得是吴莹昨夜塑造出了全新的雷啸天,而谭飞觉得是雷啸天塑造出了新的吴莹,同时对雷啸天感到佩服不已。
对于吴莹那样烫手的山芋一,谭飞当年只能是敬而远之,没想到雷啸天不仅敢于伸手摘取带刺的玫瑰,而且似乎已经成功驯服。
尤其是离开军港的那个晚上,吴莹可被雷啸天整惨了,而现在看来,他们之间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地。
对此,谭飞并没有丝毫的羡慕嫉妒恨,反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和放松。
不过他们都错了。
雷啸天之所以把百分之百的精力投入训练,只是觉得自己距离一个合格的特种兵还有一定的差距,尤其是与谭飞相比,觉得那种距离还不是一般地小。
所以他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争取尽快缩短那种距离,只有这样,才能在将来的卧底生涯中,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昨天晚上他和吴莹之间,除了谈心之外,是否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也就只有他和吴莹两人知道了。
谭飞看了一会训练,突然走到雷啸天面前,大声喝道:“雷啸天,你在干什么?”
雷啸天一愣,心想:我在全神贯注地训练呀!
钟履平同样一愣,心想:老谭怎么了,雷啸天今天的训练,可是前所未有过的认真呀!你要是找茬,也得瞅准机会呀!
他下意识地偷偷看了吴莹一眼,吴莹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谭飞和雷啸天,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