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人?”
凌娇娆内心纠结,她到底要不要揭发胤禛,真的是他吗?不是他还有谁会吹那样的曲调?回想那晚他说要杀她灭口,他终究没有下手,难道他救不怕被揭穿吗?
“凌娇娆,你到底说不说?”皇帝命令式的口气将她从沉思中惊醒。
凌娇娆俯身说道,“吹笛的人是——”
“皇上,几位阿哥求见。”
李德海速来禀报,皇帝愣了愣:“不见,让他们回去。”
“皇阿玛!”
殿外胤禛、胤佑、胤祥,并未等李德海宣召,急促走来。
“儿臣拜见皇阿玛!”
三人行了礼,皇帝挥了挥手,坐上龙椅,眉头微皱,淡然道:“你们有何事?”
凌娇娆看着他们大惊,他们都知道那晚的事?今天为何出现在这里?胤禛脸色如此镇定,却又用怒瞪了她一眼,让人惧怕,他这是恐吓她吗?又看了看胤祥,他那样温尔儒雅,怎么就同胤禛走在一起了?胤祥会出卖青莹那晚杀人的事吗?他们又是否知道还有胤佑,他当初救她,是为了掩饰什么吗?
“记得当年去过塞外,学会一首笛子,还是七弟的奶娘教的!”胤禛的声音响起。
“是啊,我怎么也没学会,还是四哥聪明。”胤祥知道他要说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凌娇娆一眼,胤禛从容笑道:“皇阿玛,我与十三弟刚才聊着过往,甚是怀念。”
“你们来的也正好,朕在查办宫内事务,想必你们也听说太子失德之事,尔等有何看法?”
“儿臣不敢有所看法,太子哥年轻气盛,一时冲动,他如此聪明,智勇双全的人,岂会被人引诱,这原不是太子本意。”胤禛颔首说着,胤祥附和:“皇阿玛,儿臣以为,此事理应淡化处理,以免败坏朝纲,后庭之事,尔等不宜过问。”
“是啊,皇阿玛,此事还需斟酌,再说我们也不想看见太子因此受罚。”胤佑半含笑意。
“呵呵,两位阿哥倒是深明大义,与太子手足情深啊!”成妃煽风点火。胤禛不语,微笑看着凌娇娆,这好戏可才刚开始。
皇帝听后,并不想多做回答,他们的心思他看不透,多少都有嘲笑太子之意,淡然看向跪在地上的凌娇娆,“你刚才说,受蛊之人,乃谁指使。”
凌娇娆有些紧张,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绪,望着胤禛说道:“四阿哥,那夜的笛声可是你在吹。”
“是的!怎么,你很难忘怀吗?”胤禛高冷的态度中含有另一层深意,凌娇娆的脑里猛地闪过那晚他对自己所做之事,脸色微红,却又极度愤恨。
“回皇上,奴婢怀疑四阿哥乃吹笛之人。”
“胤禛,你有何话可说?”
胤禛浅笑起来。“宫内会乐之人也不止我一人,记得七弟也会吹奏塞外之曲,曾经我还送给七弟一只笛子。”说着胤禛从袖口拿出笛来,成妃惊了眼色,转瞬看向胤佑,胤佑很是平静。凌娇娆回忆着那日胤佑并不承认丢了笛子,而是拿出了另一把相差不多的笛子,凌娇娆内心小鹿乱跳,她冤枉胤禛了,猛地看向胤佑,指住他道,“七阿哥,是你!”
“你胡说什么,看你这丫头断与那青莹是同伙,才敢这般张狂。皇上万不能被其迷惑。”
成妃怒向凌娇娆,胤佑微怔,一抹笑意:“你可有什么证据?”
“皇上,奴婢想将青莹叫来,七阿哥可敢当面吹那首塞外之曲,方可见真晓。”
“好啊!”
皇帝示意李德海,那李德海像是早有准备,青莹等人全在殿外候着,就等着被人押进来。看来皇帝下杀伐令的时候,这些人已经不算活人了。凌娇娆内心一颤,不敢直视皇帝充满戾气的眼。
“姐姐!”
青莹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担惊受怕的靠拢凌娇娆,除她外,不敢抬头看向任何人。
“青莹,别怕,今天姐姐就要还你清白!”
青莹点点头,缩在凌娇娆跟前。
“佑儿!”成妃唤住胤佑,怕他做出傻事。胤佑推开成妃的手吗,浅笑:“母妃不用担忧,儿臣没有做亏心事,不怕一试。”说完看了皇帝一眼,皇帝默许,他才拿起胤禛手中的笛子,放于唇边,动作十分雅致,吹出来的笛声悠扬动听,仿若与那日胤禛的笛声不太一样。可是,曲终之时,青莹没有丝毫反应。
凌娇娆怔怔的看着青莹,脑里一片空白!
为何会是这样?难道是这些天青莹服药好了?不对,张易霖说这种蛊非常凶险,若非蛊虫引诱,单凭药物是不可能的抑制的。
“一曲已完,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你们肯定对青莹下蛊了,她之前……青莹!”凌娇娆喊着青莹,震惊的看着青莹推开开自己的手,露出一张青涩的脸,用莫名的眼神盯着她,窃窃的问道:
“姐姐,我被谁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