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的脸就如那白色的玉,完全无半点瑕疵,只是远观就足够让人觉得触手丝滑。
近处再看,更是粉若桃花,那弯若月牙的青山远黛,若隐若现。那削减的双颊更是没有一丝赘肉。
朱唇恍若新鲜采摘的樱桃,似乎透着水珠。
而那脸,更是完璧般,哪里有半点毁容的迹象?
就在刚才褚月下药的同时,她早已顺便拿清茶涂抹掉了那块疤痕。本是打算用来魅惑假皇帝,给他个‘惊喜’的。
却不想,这些女人要自取其辱。
看着刘美人被禁卫军抬出去,其他的妃嫔们也都是脸色大变,各自告退。
门被重新关上,外面小李子带着一干人进来伺候。
“这盖头已被人掀了,皇上还要继续?”
褚月秀眉一挑,并不为洞房之时出了白事而伤心,反倒是十分淡漠。
而假皇帝只是微微一笑,轻轻用喜棍挑起那落在地上的盖头。又重新盖在褚月的头上。
“如此不就正好了?”
褚月也是微微一笑,只见那喜棒在假皇帝的手中轻轻颤抖。
他神色十分紧张,看着盖头下的面孔,唯恐那下面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般。
只是轻轻一掀,盖头便落地,褚月那张绝世容颜清晰在眼前。
喜棒随意一丢,假皇帝一把将褚月揽在怀里,喃喃着,“以后你休要再离开我。”
小李子等人在旁边听得是一惊一乍,这皇帝自称是‘我’而不是‘朕’。
可是没等他们多去琢磨,褚月已笑若桃花般作揖起身。
眼神扫视到旁边的一干宫人,“你们都退下吧,休要惊扰了本宫与皇帝的独处之时,这里本宫自会照顾着。”
见小李子不动身,假皇帝冷哼了一声,吓得他们赶紧撒腿就跑。
轻手捏住酒壶,将那香甜的美酒倒在杯子里,褚月半勾住假皇帝的脖子,一边将美酒送上。
只是此时的她会莫名想起殷青钺以嘴度酒的情景。
如今……
“皇上,合卺酒一喝,臣妾就再不是你的妃子,而是妻子。”
褚月浅笑着,然后将酒杯端起,假皇帝也是一笑,爽朗地一把搂住褚月的腰肢,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两人相视而笑,两手交叉,将那酒杯交错。
只是褚月的酒顺着脖子慢慢滑进衣服里,而假皇帝则是开心地一饮而尽。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单手捏住她的下巴,眼中一道妒忌之意。
“妖精,你就是魅惑男人的妖精,为何每个男人都会心甘情愿地拜倒在你的裙下呢,哈哈,朕也不例外。”
一杯酒,似是喝醉了般,假皇帝说了一句,哐当一声,褚月手一松,便倒在了龙□□。
起身,轻轻拍了拍假皇帝的脸,确定他真的被自己的蒙汗药弄晕了,褚月这才放心地靠在床边小憩了起来。
红烛依旧在无声无息地摇曳,屋子里一片寂静。
忽然假皇帝狭长的眼眸睁开,他看着依靠在床边熟睡的人,眼里划过一道忧伤。
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何?
即便自己变成了殷青钺,也是要想尽办法逃避自己。
心跟着纠结起来,但忽然又觉得十分快活起来。
原来他那从小就占尽天时地利的皇兄殷青钺,也不过如此!
还不如一个王爷!
大手缓缓辗转到褚月的胸前,假皇帝想要解开褚月的喜服。
看着她嫣红的双颊,他就有忍不住想要咬下去的冲动。
只是忽然,他大手一挥,将脸上一层东西撕下,那东西正是一张人pi面具,一张模仿殷青钺相貌的面具。
而此时的人卸下面具后,那双妖媚如水的眸子里风情无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无心!
自从在翠花楼自己看到她第一眼,他便觉得这女子甚是有趣。可是当时自己却被人伤了。
打伤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妃容月!
他不懂为何母妃一直要对她下毒,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今册封她为皇后,想必又要经历一场轩然大波吧。
无奈一笑,这一生,他先是随母亲漂流他国,认了雪国的皇帝做父亲,可是毕竟不是亲子,处处遭到冷落,还被雪国遣送到翼国做了质子!
质子生涯八年,让他经历了这世间所有的屈辱和折磨,所以他发誓,今生与他所谓的皇兄势不两立!
而那所谓救了她母亲一命的雪国皇帝,也只不过是贪图母亲的美色。
至于母亲作为公主的翼国,那更是可恨可气!
非但翼国将母亲感触国境的时候没有收留他们母子,反倒是落井下石,派兵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