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还甚至约定好了暗号,以便日后相约出来玩耍。只要在屋外学几声“咕咕咕”的布谷鸟叫,就要出来偷偷会合,再一起到四下里玩恶作剧的举动。
当天晚上,孙朗又变成了程普的模样,而乔婉则变成了周瑜的模样,两人一起回到了军营中,装模作样、大摇大摆的到处巡视,一帮武将和军士见了他俩,都恭敬的鞠躬作礼、点头哈腰。
他玩心大起,甚至还跑到祖茂跟前,随便找了个由头,把祖茂严声的责骂了一番,直骂的祖茂唯唯诺诺,低头不停的认错。
两人玩到了很晚,乔婉担心周瑜寻找自己,匆匆的回了,孙朗才独自一人又回到了帐中。
他已经睡了一天,这一夜当然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孙朗就起床着衣,胡乱吃了点早饭,独自来至军营中闲逛。
按道理天色还早,军营中应该十分冷清,怎料此时却是喧闹不已,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军卒。
他们有的在埋锅造饭,有的在收拾营帐,有的在擦拭兵刃,有的在喂养马匹。每个人脸上都浮现着慌张的神情,仿佛如临大敌一般。
孙朗迷惑不解,拉住一个军卒道:“这大清早的,尔等为何如此忙碌?”
那军卒见是他,恭敬的鞠了一躬,答道:“回五公子话,上面传下了将令,说今日一早就开始收拾行囊粮草,明日就要离开于湖镇,前去攻打太史慈的曲阿围兵啦!”
孙朗一愣,这才意识到那太史慈此刻肯定已经回到了扬州军中,忙问:“所有将士都去攻打太史慈?莫非公瑾先生已经想出了破敌之计?”
那军卒尴尬一笑,道:“属下只是个小兵,只管冲锋杀敌,上面的计策咱当然不知。只不过…..”
说到这儿,这军卒压低了声音,凑上来附耳道:“只不过小的听人说,主公被围困在曲阿城中,没有粮草和水源的供应,部下的将士们已经渐渐焦躁不安,都有人开始哗变啦!如果再拖延时日,主公没准会被部下擒拿,献给围在城外的刘繇呐!程将军和公瑾先生见现在情势危急,只能前去和敌人决一死战,就算毫无胜算,也要殊死一搏啦!”
孙朗听了这话,佯怒道:“哼!胡说八道,这种动摇军心的话,你这小兵怎敢枉说?”
那军卒登时吓得魂不附体,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赔笑道:“公子息怒,就当小的没说,嘿嘿……”说完这话,灰溜溜的走了。
孙朗皱眉沉思,缓缓踱步,朝着军营外的河边慢慢走去。
的确,现在孙家军的形式已经差到了极致。时间拖延的越久,就越发对自身不利。周瑜和程普顶着巨大的压力,只能匆匆发兵,想要和太史慈决一死战……
只不过,以现在孙家军的军力,想和太史慈所部正面决战,无异于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他昨日沉睡了一天,夜晚又和乔婉胡闹了一宿,便把这些烦心的事儿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此时突然又萦上心头,不禁深深的犯起愁来。
难道说,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稳妥的解了曲阿之围,将大哥孙策营救而出吗?
孙朗苦苦思索,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半点计策,心中烦乱不堪,不知不觉走出了老远,竟又来至了九弯河畔。
“呜呜呜…..军爷饶命!军爷放过我们一马吧!”
“我们都是穷苦的百姓,身上只有一点点赶路的盘缠,实在没钱孝敬军爷,军爷还是饶过我等吧!”
突然之间,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哭求之声,顿时打断了孙朗的苦思,把他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