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官怒道:“我呸!你这小小刁民,这我们军营怎会有人与你相识?老子看你面容可憎,莫非你乃孙家军的细作?”
孙朗假装面露难色,拱手道:“小人乃一介奉公守法之良民,如何会是细作?小人确实有一位故人,正好在你们军营之中。”
那将官斜睨着他,笑道:“哦?那你说说看,你想进我们军营中见哪位故人?”
孙朗一笑,摇头晃脑的道:“这位故人,乃是汉室宗亲,官拜扬州太守,姓刘,名繇,字正礼,不知军爷是否认识?”
“什么?哈哈哈……”那将官听了这话,先是一惊,紧接着又哈哈直乐起来,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一个笑话,骂道:“你这刁民,竟敢说自己认识我家刘太守?真是笑死我也!”
孙朗只能假装赔笑:“嘿嘿……嘿嘿……的确,小人的确与他是旧时相识……”
那将官笑了半天,见孙朗打扮的十分穷酸,显然像个潦倒的腐儒,顿时面露凶相,道:“呔!老子看来看去,怎么看你都像个敌军的细作!”
他转头朝着身后兵卒道:“来人呐!给我把这二个刁民抓起来,送到刘大人面前,听后发落!”
“遵命!”
说着话,就有三五个兵卒走上前来,恶狠狠的把孙朗和乔婉捆绑了起来。掰着一只胳膊,推推搡搡的把他俩擒入了军营。
“轻点,轻点!”孙朗模仿着许劭那猥琐的嗓音不住的求饶。而乔婉则低着头,不停的抿嘴儿偷乐。
他俩虽然求饶,但却丝毫不做抵抗,跟在那将官身后,快步朝着刘繇的大帐而去。
一路之上,就见这扬州军营里剑戟锋利,马壮人精,将士训练有素,排成一个个的方队正在刺杀操练,军粮充足丰沛,堆成了数不清的草垛。
孙朗看了这些,心中不住打鼓,寻思:“这扬州军在太史慈的治理之下,果然被训练成了一支威猛无铸的铁军。如若不采取阴谋诡计,任由明日我孙家军与其硬碰硬的正面较量的话,定然会大败而归,一败涂地。”
他想到这儿,更加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捏了一把汗。
的确,他的计策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过不一会儿功夫,那将官就押着他俩来到了一个硕大的军帐之外,他回身对手下军卒道:“你们在这等着,容我先进去禀报!”
说着话,他躬着身子迈步而入。孙朗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里面动静,就听那将官大声道:“禀大人,禀太史将军,小的方才在门外抓住了两人,鬼鬼祟祟的在我军营之外探头探脑,仿佛是孙家军派出的细作!”
军帐之中,有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哈哈大笑道:“太史将军,你看那周瑜小儿,现在已经被咱们逼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境地,他走投无路,只能派出三两细作前来窥探军情,哈哈哈哈……”
孙朗听这人说话,猜度他定是扬州太守刘繇刘正礼了。
那将官又问:“大人,那两个细作已经被押至帐外,请大人发落!”
刘繇语气微微有些不耐烦,骂道:“有何好发落的!我与太史将军正在忙着饮酒,哪里有空?既然是两个细作,推出去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