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这里找法国人的,海,我需要帮手,我要成立一支队伍,打击法国人,把法国人从咱们手里抢去的东西再抢回来。”范鸿泰道。
海连连摆手,“不,那样不好,我有女人还有孩子,我不能给你做帮手,你有枪,法国人手里有枪,那样会丧命的。”
范鸿泰那天在这个村子挨家挨户走了一遍,没有说服任何一个人做他的帮手。接着又走了几个村子,遇到的情况都是如此,没有人愿意冒生命危险去抗击法国人。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法国人并没有破坏他们的乡村生活。晚上安昌浩和金九、范鸿泰坐在一起谈起白天在乡下的遭遇,安昌浩认为乡下的农民一辈子生活在消息闭塞的乡下,没有亲身体验到法国人的残暴统治,所以要想将这些农民争取过来,似乎不太容易,他认为明天去城里做做工人的工作。
翌日范鸿泰、金九等人化装成农民,下了山前往谅山。路上经过一个小煤矿,煤矿旁边有一条小溪,一个女工全身****站在溪水里洗澡。看见范鸿泰他们走过来,那女工并不躲闪,依然旁若无人地站在溪水里搓洗白嫩、光滑的身体。几个男人望着这个这个大胆的女人眼里都喷着****,身体也都起了反应。
金九对范鸿泰道:“范老弟,你们越南的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呢?见到男人居然不躲闪,成何体统。”
范鸿泰叹了口气道:“这是法国人的煤矿,这些女人刚来煤矿做工的时候,还是小姑娘,也知道羞耻,可是架不住法国人天天搞她,法国人外表文明,可是搞越南女人的时候,往往当着大庭广众,脱了衣服,就弄。这些女人被弄习惯了,也就不再当回事了。”
正说着话,一个黑人从矿井那边跑过来,冲着那个洗澡的女人哇啦哇啦地叫唤。这黑人跑到女人近前,不由分说抱起女人就往树林里跑,不一会树林里就响起粗重的喘息和呻吟声。范鸿泰嘴角现出一丝冷笑,对金九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收拾了这个黑货就回来。”
范鸿泰嘴里咬着匕首悄悄摸进树林,看见那黑货正骑在女人身上卖力地做活塞运动。范鸿泰蹑手蹑脚地从黑货背后摸过去,不想一脚踏在一支青蛙身上,跌了一跤。黑货听见声响,麻利地从女人身上跳下来,转身抓起一块石头向范鸿泰脑袋砸下去。眼瞧着石头就要砸到范鸿泰的脑袋了,忽然那个黑货身子一晃,手里的石头一偏,砸在了范鸿泰脑袋旁的地上。原来危急时刻那女人从后面抱住了黑货的上身,救了范鸿泰一命。范鸿泰快速爬起身,将匕首握在手里向黑货捅过去,黑货身子被女人抱着,正试图挣脱开女人的搂抱,不及躲闪,肚子被捅了个窟窿,匕首拔出来,肠子也跟着冒了出来。黑人痛苦地捂着肚子慢慢倒下去,范鸿泰上去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范鸿泰把衣服扔给女人,让女人穿上。女人胆怯地盯着黑货的尸体,身体不住抖动。
“不要怕,我们是专门抗击法国人的队伍,你叫什么名字?”范鸿泰道。
“我叫梅氏娃,你带我走吧,杀死了这个法国人,我不能再回到煤矿了,他们会杀了我的。”梅氏娃用乞求的目光望着范鸿泰道。
“你救了我的命,我可以带你走,这个矿里有多少法国人?”范鸿泰道。
“不算这个黑人,还有十九个法国人,另外还有五十个矿警,他们都带着枪。”梅氏娃道。
金九见范鸿泰老半天不出来,担心发生意外,带着几名随从走进林子。范鸿泰指着黑货的尸体将刚才惊险的一幕向金九描述了一遍。
范鸿泰又道:“这煤矿有十九个法国人,还有五十个矿警,咱们这几个人对付不了。不如回去把人都带过来,把这个煤矿夺下来。”
金九道:“刚才我悄悄接近煤矿观察了一下,这个煤矿住宿区建在一片开阔地里,四周围着铁丝网,院子里矗立着瞭望塔,瞭望塔上有持枪的哨兵站岗,强行攻打会造成大量伤亡。不如将他们引到扣马山上,进了林子,那些矿警随咱们怎么捏把都可以。”
几个人将黑货的尸体拖出林子,放在小溪旁,大家躲进林子里,透过枝叶间的空隙观察那里的动静。耐心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两个黑人带着四名越南矿警背着步枪从矿区走出来寻找那个被杀死的黑货。拐过一个山脚,远远地看见小溪旁的尸体,“我的天呢!”一个黑人惊呼一声,“肖恩有麻烦了,他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会不会死了!”
两个黑人带着四个越南矿警飞快地跑过来,跑到死尸跟前,一个黑人蹲下身将死尸翻转过来,看见那黑货肚子、脖子上都有深深的刀伤,喉管被割断了,肠子冒出老长一截,死状惨不忍睹。一个黑人夺过矿警手里的步枪,大声咆哮着:“妈的,是谁干的?”啪,愤怒之下,黑人朝树林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