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墨焉和月丛并坐着,月丛时不时的侧头看她,墨焉抬手理了理发髻,问道:“我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月丛醒神一顿,讪笑道:“只是没有见你这样妆扮过,像!”
“像什么?”墨焉接话道。
“像,像温婉娴淑的江南女子,宜室宜家。”这话乍听之下像是好话,这一细琢磨就不是一个味儿了,再看墨焉的面色,她正似笑非笑的看他。
他立即补救道:“当然你平时也很俊美,就是看着有些冷,不如现在一样柔润晓意,各有千秋,都很好,都很好。”
墨焉不经意的理了理衣摆,漫不经心道:“我道月丛是隐世高人,不想也是俗人一个,只是换了身装束罢了,怎就不同了呢?我就是我,没有变。”
不管是一身戎装的她,或是凤袍加身的她,亦或是现在铅华素染的她,从来都只有一个她,哪会有什么不同呢?
不同的从来都只是人心,被表象所迷惑,看不清本质,还自以为是的认定自己看到的表象就是真相。
“墨焉所言极是,反倒是我着相了,不如墨焉说的透彻。”顿了顿又道:“十方红尘,月丛身在这方寸之中,如何跳脱的出来,所以也会被红尘迷了双眼,等到阅尽千帆时已是追悔莫及。”
墨焉迟疑了一会儿,道:“这个#039;让你阅尽千帆却又追悔莫及#039;的是你上次说的那个#039;她#039;吗?”她记得月丛说过他下山是为了找个人。
月丛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柔了柔,轻轻颔首:“是。”似看着她又似透过她看着别人:“我想要把最好的都捧在她面前。”
可是我却把事情弄得更糟,把最坏的都留给了她。
墨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别开眼,感叹道:“那她一定是个很好的人,才得了你如此相待。”
月丛嘴角含着柔和的笑,垂下眼帘,“她,自然是极好的。”复又看着墨焉继续道:“她和你很像呢!”
墨焉微一挑眉,了然道:“无怪乎经常看到你盯着我愣神,是和我长得相似吗?”
“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像。”月丛回道。
“性格也很像吗?像我这样性格的人可不多,你说的我也很想看她一面了,我觉得我和她一定合得来。”墨焉笑道。
“是啊!这样性格的人天下又能有几个呢?”月丛喃喃低语,看到墨焉正看着自己,便笑道:“是,你们一定合得来。”
“你放心,等我把封人赶跑后,给你在全国发榜寻人,只要她在昱国就一定能让你们团聚。”墨焉说道,这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如此就多谢了。”月丛笑着感谢道。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二人猝不及防的向前一纵,墨焉稳住身形后,立刻问外面驾车的丁烩道:“怎么回事?”
丁烩小声回道:“快到城门了,所以人都要停下接受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