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给肖雪打电话,始终没办法打过去,给爸妈打也一样。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这里的月老庙,说不定月老就在那里呢,也许,也许他听不到我叫他啊?我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心累的倒在床上,扶了扶腰,温凉一片,鬼知道他有没有放什么东西进去。
歇了会儿,李大娘又进来了,还满脸堆笑:“小公子,其实左令大人对你还是挺好的,他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还要亲自回来给你上药,也算是尽心了。”
我翻了个白脸,夏桐真是把我宠坏了,我完全无法被这么点好处感动:“尽什么心?这就叫好了,大娘你是没见过真正疼人的男人。”
要是夏桐,他肯定会昼夜陪在我身边,绝不走开一步,我皱一下眉他都会提心吊胆半夜。
我的夏桐,他那么好……
“小公子,你想什么呢?”李大娘把我从白日梦中叫醒,我尴尬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青木院这巴掌大的地方又把我囚禁了半个月,我的伤势果真如萧衡所料,半个月后痊愈了,只是上面那块儿难看的疤痕,触目惊心,让我对萧衡莫名的有了些敌意。
半个月后来接我上学的不是萧衡,而是他的助手——太医承欧阳明。
大叔级别的帅哥,年近不惑,果然是迷倒万千少女的暖男。
我提了衣袍上马车,欧阳大叔笑我:“小家伙怎么像个姑娘似的,你可坐好了,大人让我尽快带你过去。”
我被他说得有些脸红,古代这衣服长,我就像提裙子似的把衣服下摆提起,没想到被他嘲笑了一番,只好陪着笑,甚是尴尬。
出了左令府往前走一点就是京城第七条正街,太医署就在第七条正街最边上,不一会儿就到了,我被带到“校长办公室”后,眼睛四下瞅了瞅,留着花白胡子的老爷爷正站在古香古色的书架前拿着本医书翻阅着,这应该是与萧衡齐名的右令大人苏秦吧?我见他没理我,也就没跟他打招呼,而是径直朝里间屏风后的萧衡走过去。
他穿着红色官服,黑发束起,开在南边的窗户有阳光落下来,屋内亮堂堂的,我看着他眉清目秀又成熟稳重的脸,心里一阵悸动,下意识的舔了舔唇,正巧这时他抬起头来,将我的这个动作瞧了去,我没觉得有什么,冲他傻乎乎的一笑:“你找我干什么?”
萧衡像是迟疑了一下,才将他办公桌上一沓厚厚的纸拿起来示意我接了,我走过去,莫名其妙:“这是什么?”
“你修病假二十三天,这是作业。”萧衡说的波澜不惊,我的内心却在惊涛骇浪:“纳尼?!这是作业!”
萧衡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我顿了顿,把作业放在他的桌子上,憋了口气道:“我不会写毛笔字。”
“你的字一直都写的丑,把这些作业做完,明天我检查。”萧衡说的及其肯定,我委屈的抱着作业,看着上面拓印的练习题,虽然是用楷书书写,但一连篇的繁体字我真心不认识。
“我……”
“下去。”萧衡竟然就这么让我出去,我愣了愣,懊恼的转过身就往外走去,不就是作业么,老娘上学那会儿什么作业自己写过?全是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