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秋刚将各种颜色的丝线整理好,涵印小手一抓。颜色全乱了不说,线都结在了一起,用也用不了了。
这天,安慕锦和小王爷说说笑笑的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吓了一跳。屋里像是遭贼了一样,东西都被翻的乱七八糟的。
别院有祁老和荣叔在,是不可能遭贼的。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就是,这房间是被涵印给翻成这样的。
“易涵印!”小王爷发怒了,冲着屋里大吼一声。
涵印头顶着安慕锦的衣服,一手抓着一把月事带,一手拿着剪子,从衣柜里钻了出来。在安慕锦震惊的目光中,他一边拿剪子把月事带给剪了,还一边好奇的问:“娘,这是什么东西啊?”
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他娘要用的东西。
安慕锦气的都要冒烟了,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将她的衣柜全给翻乱了。
快速走到涵印面前,将他手里的剪子和剪碎了的月事带夺过来,凶他:“到一旁站着去。”
“娘,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呢?这长长的,里面还有棉花的东西是什么啊?”涵印好奇心发作,追着安慕锦问个不停。
安慕锦心里有气,不想理他,脸色难看的将柜子下面的月事带都给拿了出来。总共就十个,被他给剪了八个。
“天成你快管管他。”安慕锦没有办法管涵印,只好将他交给小王爷。
小王爷抓起涵印往外走:“今天你要是能从我手上过十招,我就不追究这件事。要是过不了,三天不许吃饭,还要面壁思过。”
不一会儿,小王爷得意的拍着手回来了。小子还嫩的很呢,现在就想从他手上过十招,那是不可能的。
涵印虽然调皮,但有一点特别好,愿赌服输。每次他和小王爷过招输了,他就会安静一段时间,因为要接受惩罚。
房间里安慕锦还在郁闷,望着手上破了不能用的月事带发呆。
“锦绣,这些坏了再做就是了,你别为了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小王爷走过来安慰道。
“天成,我生气的不是这个,是涵印。他越来越大了,要是一直这样调皮可怎么办?”安慕锦感觉好无力,好无奈。
张晓慧那句话说的特别对,没有当过父母亲的,都不知道管孩子是多么辛酸的一件事。她现在已经体会到了这里面的辛酸了,太辛酸!
“别着急,他慢慢大了,就会懂事了。”小王爷抱着安慕锦安慰了好一会儿。
安慕锦流了两滴眼泪,也就不哭了。屋里乱成这样,还得她来收拾呢。
将破了的月事带都给整理在一起,安慕锦突然发现有一个月事带和其他的不一样。她将那个月事带拿在手里,对着光认真看了一下,发现棉花里有东西。
这个月事带是老夫人给她的样本,从来没有用过,其他的月事带都是根据这个样本做的。
当她将手伸进棉花里时,才发现这些棉花是用线缝制过的,排列很紧密。要想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必须要将这些棉花给拆开。
“锦绣你在干什么?”见安慕锦拿着剪子在拆一个月事带,小王爷疑惑的问道。
“这里面好像有东西。”安慕锦刚说完,缝制的棉花被她用剪子剪了一个口子,她很顺利的将里面的东西给抽出来了。
是一张羊皮纸,摊在地上,上面沟沟壑壑,高高低低,显示着它是一张地图。
“这,这……”小王爷将地图这残缺不全的羊皮纸拿起来,认真的看了一会儿,不可思议极了。
藏宝图,这就是藏宝图啊!
传了几百年的传言,它竟然是真的!
藏宝图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天成,你怎么了?”看小王爷的表情不对,又想哭又想笑的,安慕锦十分担心。
多看了两眼那残缺的羊皮纸,安慕锦也猛然想到了什么。她激动的抓着小王爷的胳膊,用极小的声音道:“这就是藏宝图?”
怎么可能?藏宝图为什么会在她的月事带里。
“锦绣你听我说。”小王爷很快就镇定下来,他将藏宝图卷好用力握在手里,双手抱着安慕锦,十分认真地看着她。
“锦绣你听我说,这个东西,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明白我说的话吗?从来都没有见过!”
“恩,我明白。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安慕锦重复了一遍小王爷说的话,他才慢慢放开了安慕锦的胳膊,又问:“锦绣,这些月事带是你自己做的吗?”
“不是。这是祖母给我的样本,侯府的每个女孩都有。”这会,安慕锦的心跳才快了起来。
老夫人曾经问她有没有见过羊皮纸样的东西,她说没有。原来老夫人要找的就是这个,只是可惜,连老夫人自己都不知道她将这个东西放在月事带里送给了她。
看这个藏宝图是残缺不全的,会不会被分开放在了那些月事带中,还有几片在其他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