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刚刚咬着牙从碎石堆里爬起来时,月光下一只色彩绚烂的蝴蝶翩然而至,从他咽喉处飞掠而过。不多时,他的脖颈间就窜出了数股暖流。他双目圆睁,用手死死地捂住被切开的脖子,他倚靠着古柏的身体不停地往下滑,血不停地从他指缝儿间向外冒出。
渐渐的,他浑身痉挛似得猛烈哆嗦了一阵,眼神也开始涣散,直到他的嘴巴不再口出恶言而是空洞地大张着。
“终于安静了!”一诺一拳将扎在古柏上的七色彩蝶茎秆打碎,“这出戏好看吗?你不打算靠近些细瞧吗?”
驸马从草丛中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偷眼瞥了瞥陈怀仁惨死的模样后,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饶有兴致地望着一诺,“幸而那夜本爵爷进退有度,没有消磨掉若言姑娘对在下的好感,不然我那夜只怕就会落得这番惨状了。”
“驸马心中有太多羁绊,做事又总衡量再三。所以明明心里怜悯云萝,却也不过只做到闲来为她擦擦泪,开心时赏她些银两、首饰。心系着她,却总让她以为是在和她逢场作戏。”一诺望着驸马,可脑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苏辰的样子。
驸马被她揭了底儿,长叹一口气,“若言姑娘竟能与我心有灵犀……”一诺白了他一眼,打断道:“那本图册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若你真心宠爱云萝,就该顾及她的安危,给她一个名分,让郡主知道你的立场,莫要让云萝在无人庇护中惨死。”
驸马对她的劝说没有做出任何表态,独独望着一诺手中的萧发呆,“单以年纪推断,姑娘根本就不可能是曾在江湖名噪中一时的幻术师胡蝶。不知姑娘与胡蝶是否有什么渊源?”
“既然驸马已有论断,何必多问。我与驸马一样,也只是听过她的一些江湖传闻,与她并无任何私交。这样的场合,驸马还是不要逗留久了,免得惹祸上身。恕我先行告辞!”一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给读者的话:
绍霆会来的,苏辰也会来的,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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