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说没什么事,然脸色却又是阴沉沉的,众人心里都觉得怪怪的,这人还没进屋子,清儿的脸色就这般难看了,要是进了屋子,看到李贞和芷慧的样子,指不定得是多大的事。
众人都不是一次两次跟着凤清儿后面看稀奇了,各自非常默契地在心里做好心理准备。
进了外院,接着里面就是客厅了。此次请来的人重点是凤清儿,在她刚刚踏进院门口皱眉的瞬间,凤洲几人的眼神总是时不时的瞥向她,见后者进了院子,脸色更加的凝重了,心里也跟着沉了沉。
凤清儿先是回头往院外大门的方向望了几眼,接着又冲客厅的方向看了看,脸色愈发的沉重。
惠崇玄忍不住道,“清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是啊,你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伫足不前,我们眼巴巴地看着又不懂。心里着急的很。”凤尚川早就忍不住了,只是怕妨碍清儿贸然出声打扰她,所以一直忍着没开口。
凤清儿还是未说话,凤洲最是心急,出事的可是他的老婆孩子呢。他道,“清儿小姐有话就直说,我虽然一把年纪了,但还受得住。”
凤清儿摇摇头,在众人的期待下进了客厅。凤洲家的客厅里与别家不一样,前厅正首一般是摆着四方桌,两边垂直而下放着的是茶桌和椅子,主要是招待客人奉茶用的。对着门口的正面,不是有名的字画就是出自名家打造的屏风。而洲长老家的正厅摆着是竟是一幅先人的画像,画像下面则是香炉供着的檀香,三柱点燃的檀香忽明忽暗,靠前还摆着三个果盘,果盘上面的水果干净明亮。
凤尚川见凤清儿久久不说话,他环视了屋子一圈,皱眉道,“怎么屋子连个下人都没有,是不是都去照顾刘贞和芷慧去了?”
“嗯。”凤洲点点头,眼神微闪,他不敢告诉家主,自刘贞和芷慧相继出事之后,家里的下人都以为是撞到鬼了,吓得躲在家里面不敢来做工,如今只剩下两个丫头了,两个丫头都是孤儿,凤洲从集市上偶尔撞见见其可怜带回来的,她们同其他下人一样,怕得紧,可是离开凤家,她们又无处可去,只得硬着头皮留下来。
不过留下她们,凤洲也不放心,除了让她们干些烧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的活,妻女的饮食喂养都是他自己亲自来。
桌上有烧好的热茶,凤洲亲自端起茶杯,想倒几杯茶水让大家解解渴,茶盖上突然多出一只手,凤守成道,“不用招呼我们了,还是先去看看刘嫂和芷慧吧!”
按辈份,凤洲对凤守成应该称一声少主,可是凤守成为人谦虚谨慎,历来没有摆身架的习惯,见凤洲比他大,又是族中长老,是以对他的妻子尊称一句大嫂。
“哎,好!”反正此刻凤洲也没什么心情,点头欲要带他们往偏房行去,凤清儿转过身突然开口道,“不必了。”
“这是为何?”凤守成下意识地问道。
“伯父,您先别急,让清儿慢慢告诉大家。”早在进门的时候,惠崇玄就知道清儿必是发现什么了。只是可能还不确定,这会儿定了有了十足的把握,才会开口。
听得惠崇玄的话,凤洲几人抬眸眼巴巴地望着凤清儿。凤清儿走到画像面前,伫足观望着画像边道,“这画像供着的可是刘姨的先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画像右边有题字,“忠魂刘氏叶归根,遥灵相望故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