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凤清儿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从一开始他对她主动的接近,她表现的淡漠疏离,到后面即便成为朋友,他刻意对她的好,她视若无睹。
曾经,她暗示过,劝过,可是皆无效。他是韩家的大公子,未来韩家的掌舵人,说一不二,谦恭中亦带着自傲,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格,她的暗示和劝告如同对牛弹琴,竹篮打水。
如果说非要承认,最多就是她接纳他成为可以说话的朋友,仅此而已。
“难道不是吗?”韩淞紧追不舍。
“是与不是,你心里最清楚。”说了这么久,他始终执迷不悟,凤清儿头疼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说罢,她欲起身,却被提前一步的韩淞给按住,道,“与我说话,就这么令你难受?”
凤清儿抬眸,望着他颇为受伤的眼神,终是不忍心说出狠话。
“韩大哥,就当今日的事不曾发生过,往后,我们还是好朋友,恢复如初,可好?”抿了抿嘴,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好朋友?”韩淞吃笑出声,按在凤清儿肩头的手掌猛然收紧,面色扭曲地吼道,“见鬼的好朋友,我韩淞会缺朋友吗?”
凤清儿被他弄得发疼,皱一皱眉,眸中忽地闪过一道厉光,右脚轻跺,一股强劲的罡风自她与韩淞的中间爆炸开来,强力之猛,震地韩淞倒退数步。
直到后背靠在墙头才勉强止住脚步,他震惊地抬头,眸子里是不敢置信,“清儿,你,你竟然对我出手?”他知道那才那股强劲的罡风是出自凤清儿的杰作,她是一名祭司,阴阳调合,万物唯用,任何实物都会是一把利器,取人性命,包括风。他虽是一名武者,可一来他没有防备,二来他也未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震惊地不是她的能力,而是她居然向他出手!
相比韩淞的狼狈,凤清儿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只有衣摆边缓缓飘起又缓缓落下。
肩头传来的疼痛感令她眉头紧紧的皱起,韩淞的偏执已超出了她的极限,“我只是想要自保而已。”淡淡地回答,透着彻骨的寒意,韩淞浑身一震,苦笑道,“自保?你以为我刚才会杀你?”天知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最在乎的人就是她凤清儿,疼她爱她尚来不及,怎么舍得出手伤她。
她这么说,比方才对他骤然出手更为伤他的心。